“在云麓国奔走许久,今日得见,才知晓佛门竟是如此昌盛。”
看着周遭前来的僧众与信徒,朱温内心中也不免生出感慨之意,原本连他也不知晓,这尘世间的僧众竟然如此之多。
“施主过誉了,在现今世道,佛门还能拥有如此众多的信徒,当真也是佛门之幸。”
麻半僧对于如此之多的信众,内心之中当然是颇为满意的,毕竟在这方土地之上,佛乡一出,便还能引出这么多的信众,原本佛门颓败的想法也是减轻的许多。
毕竟在如此信众的基数之下,佛门想要再度推广开来,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随我来吧!”
朱温等人在随着麻半僧穿过一条小径之后,当下也是进入到一片枫林之内,满地的红枫禅意,让几人再度领略了一番不一样的佛道意境。
“让大师久候了!”
朱温上前先是行了一礼,继而说道:“不知道大师将我们叫来此处,却是为了何事?”
朱温内心虽是明白,当即还是轻声询问道。
“无有其他,还是先前那件事情罢了!”
首座兀自坐立在一棵枫树之下,任凭洒落的枫叶从身上的赭黄僧袍划下,无有佛光四耀,比之先前少了几分庄严肃穆,却是多了几分恬静自然。
“关于那人,施主当真不认识吗?”
佛乡首座眼睑微动,在看了朱温一眼之后,便是微微闭上,等待着朱温接下来的回答。
“在下当真不认识。”
朱温也只是实话实说,对于那神秘之人,朱温到现在也是毫无头绪,虽是猜测与身前玉坠脱不了干系,当下却也不好怎么言说。
“施主既然如此说,老衲便信了,只是施主身上颇多疑问,也是让老衲我一时间想不明白。”
对于朱温,确实如佛乡首座所说,有一些事情,他着实是看不明白。
“大师有何疑问,尽管问来便是。”
对于自身,朱温现下却也觉得无有什么不好说的了,至于身前的玉坠,若是这位佛乡首座能够知晓内中的来历,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疑问谈不上,只是简单的闲谈而已,几位不必如此拘谨,一旁备有清茶,若是不嫌弃的话,喝上一口,在这禅林间,倒也是一股别样的滋味。”
见佛乡首座如此说,朱温等人也是来到一旁枫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待饮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之后,当下也是感觉内心之中清净了不少。
“果然是颇具禅意。”
朱温喝了一口清茶之后,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施主能够体会到内中禅意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一路为了佛乡奔波至此,是否也只是为了讨这一杯清茶喝来呢?”
佛乡首座见朱温能够品出茶中滋味,当下也是会心一笑,随即内心之中的疑问也是脱口而出。
“实不相瞒,我们几人一路至此,并不是身怀佛心,但一路所见,却也是感触颇多……”
说到这里,朱温也是将那一百零八僧众与云澈王诲安的大慈悲之心讲述了一遍,麻半僧虽在先前保证云澈王诲安并无任何事情,但到了此时,朱温也无有看到云澈王诲安的踪影,内心之中未免还是有些焦急。
“这般说来,施主也是为了《弘佛曲》而来了。”
这个也字,佛乡首座在不经意之间,已是将朱温与那神秘之人划归到了一处。
“正是,只不过内中到底是如何状况,在下却也不知,也不知道那《弘佛曲》到底有何作用,只是自魔域归来之后,心中便有着一股莫名的牵引罢了。”
朱温娓娓道来,既不隐瞒事实,又是将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至于眼前的佛乡首座是否完全信任,那便不是朱温能够左右的了。
“天剑宗,魔域,南疆……”
佛乡首座口中兀自喃喃,待过了半晌之后,继而说道:“施主如此年岁,便经受这般波折,倒也是一个大毅力之人,我看施主与我佛门颇具缘分,不如就此归入佛门,成为一个佛家弟子如何?”
朱温听闻佛乡首座之言,立时也是一惊,没想到佛乡首座竟是起了这般心思,只是朱温对佛门虽是不甚反感,但要抛却一切,成为一个佛门弟子,却也不是朱温所愿。
“罢了!这倒是老衲我强求施主了……”
见朱温犹豫不决,佛乡首座也是看出了朱温的心思,当下摇了摇头,心中多少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多谢大师一片心意,只是晚辈暂时是与佛无缘了,若真到了无所牵挂的一刻,或许我也能够再来佛乡之内找寻大师。”
朱温当下也是婉拒了佛乡首座的好意,只看得一旁的麻半僧欣羡不已,要知道整个佛乡之内,要想拜在佛乡首座的门下是如何难得,眼前的朱温却是主动放弃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一切待缘法到了再说吧!只不过施主说《弘佛曲》遗失一事与你并无干系,老衲却也无从佐证,事到如今却也只能够赌上一把了。”
佛乡首座说完,兀自从额间飘出了个卍字佛印,其上的佛灵之力却是比先前自朱温体内飘出的还要强上数倍。
“让这佛印融入你的体内,老衲这便放你们离开此处,至于那《弘佛曲》一事,老衲也就不再细究了。”
佛乡首座说着,那个卍字佛印已然漂浮到了朱温的身前。
朱温见如此境况,当下也是迟疑了片刻,毕竟不知道这佛乡首座到底意欲何为,而这卍字佛印又是何种存在,只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