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独孤蛊说着,目光也不由朝着一旁的朱温看去。
联想到朱温体内的本命血线,加上眼前这只通体晶莹的蝇蛊,独孤蛊也是明了麻半僧为何会找上眼前的这个小子了。
白甲蝇王灭杀了金翅王蛊,自然又冲着独孤蛊攻了过来。
但也不见独孤蛊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口中喃喃,白甲蝇王便好像一时失了方向一般,四处窜飞了一阵。
或许白甲蝇王也自知奈何不了眼前的独孤蛊,在半空停留了一阵之后,复又回到了朱温身前的玉坠之上。
对于突然归来的白甲蝇王,朱温也是吃了一惊。看着个人眼中迥异的目光,朱温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辞。
“哈!怎么虫蛊之间的比斗,现在却引到我们天剑宗的头上了。难道这百毒大会末了,各位还想跟黄某比试一下剑法不成?”
黄烛看着一脸茫然的朱温,随即轻笑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很明显他们接下来必是要针对他身后的朱温了。
“修者说笑了!谁不知道天剑宗的剑艺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几年的天地大变之中,一跃而起成为一代修真界中的翘楚,力压各大修真派门。”
慕容桀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比剑我们自是不敢!只是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养蛊之人,自然是要参与今日的蛊斗了,如若一再拒绝,恐怕我们三大谷主的脸上会很难看……”
“慕容谷主信不信我此时便可让各位难堪?”
黄烛站起身来,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之上,身上无匹的威势,席卷在场的众人。
“师兄!”
朱温见黄烛如此,不由在身后轻唤了一声黄烛。若在此时便成为众人针对的对象,接下来的局面对朱温二人可是颇为不利。
“修者,以武逞强,可算是你天剑宗的一贯作风?”
慕容桀不由哂笑道,手中的毒雾也是缓缓腾起。
黄烛腰间的长剑也是缓缓抽出,挺身向前将朱温护在身后。
眼见冲突将起之际,一声梵音打断了看台之上几人的动作。
“阿弥陀魔!”
麻半僧一声唱喏,随着手上渡厄杵的剧烈晃动,叮铃的声响终是将现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见众人目光都已看向自己,麻半僧继而说道:“善哉恶哉,贫僧只是和这位小施主切磋一番,各位何必弄得如此剑拔弩张。至于是否同意和贫僧比斗,各位不妨听听小施主自己的意见!”
朱温略显迟疑,白甲蝇王的厉害他是知道,不然麻半僧也不会追来到此处。
但对于白甲蝇王真正的操控之法,朱温却也是一直云里雾中不甚清楚。
一直以来,除了白甲蝇王的自主行动之外,在朱温印象中,没有一次是按照朱温的内心想法而行。
如若在接下来比斗中出了状况,朱温相信可不是一个败字就能解决的局面。
“小施主,可否与贫僧上前切磋一番。贫僧保证,绝对不会伤及小施主的性命!”
朱温还在犹豫之际,麻半僧的声音却又是传了过来。
朱温看向百毒柱之上,只觉得麻半僧的脸上越发显得和善,梵音绕耳恍惚之间,朱温竟挪动脚步朝着另一侧的百毒柱走去。
只不过朱温方才走了几步,肩头便被一只大手给按住,紧接着黄烛询问的声音随之而出。
“这只蛊虫真是你所饲养?”
相识许久,黄烛不曾见过朱温有这般手段,内心不免疑惑。
随着黄烛手上灵力的催动,朱温这才从迷糊之中清醒了过来。听到黄烛的疑问,不由小声答道。
“这只白甲蝇王是我机缘巧合下所得,可是对于蛊术方面我当真一窍不通,就连操控方面都有些问题。”
朱温虽然刻意将声音压低,但在场之人都不是易于之辈,自然将朱温所说听得一清二楚。
“哦?能够培育出如此奇珍,却不懂得操蛊之术,当真也是稀奇。这样吧,既然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熟悉之感,我便将这寻常的操蛊之法传授与你。”
独孤蛊说完,便是一阵喃喃,在其他人耳中毫无规律可言的错杂字句,传入朱温的耳内,却在识海之中形成了一篇完整的操蛊之法。
其实独孤蛊传于朱温的操蛊之法也是十分简单,无非是利用朱温体内本命血线的牵制,让白甲蝇王按照朱温的意识行事而已。
此种方法一般用在难以驯化的高阶蛊虫之上,虽然对自己本身的气血有损,但也是目前最为迅捷的操蛊之法了。
“善哉恶哉!独孤谷主倒是好算计,生怕贫僧夺了这只小虫。小施主放心吧,既然你已经有了操蛊的能为,大可上来放手一搏。对于先前所说,贫僧仍是不会食言。”
麻半僧见独孤蛊如此行事,不由对白甲蝇王越发感兴趣了。
“你确定要应战吗?”
虽说目前局势仍旧不甚明朗,尤其是三位谷主的态度,让黄烛十分疑惑。
独孤蛊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朱温的身上,而慕容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总时不时抬头看向匿在云中的半轮明月。
欧阳仇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应该是因为欧阳青的缘故,急欲回到药王谷之中。
后招,黄烛已经准备,而南疆的后招,却是尚未显露出来。
但若朱温不愿应战,黄烛也只有放手一拼了,落月谷中只剩下他与朱温二人,自然不会在此刻有所折损。
“黄师兄,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