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之内打退了五波曼陀教的攻击。他到了晚上才明白,原来,郑平用的是车轮战术。
青莲跑到城墙之上,看到自己身心俱疲的父亲,便问道:“爹,这曼陀教无休止的进攻,何时才是个头啊?”
赵风说道:“他们志在必得啊!不取我燕边城,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也坚持不了那么久啊!我们就那么一点人,而且还不能休息。”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只希望,周浪能赢,而且赶得上。”
“我相信他能赢,也一定赶得上的!”
“嗯,我也相信他。所以,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守住!”
“嗯,爹,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动员城中的百姓加入我们,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可以动的,我们都可以叫来。你觉得怎么样?”
“嗯,这个计策好!那么你现在就去,让他们一起来守城!”
“嗯!”
耿彪听到王峰大败,怒火中烧,加上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了蒋益出谋划策,天下宗接二连三的失败使其失去了理智。尽管他几次平息心中的怒火,但是过不了多久,立马就会冒出其他的事情,让他的怒火再一次的燃烧起来。最后,他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大骂道:“全速前进,定要将周浪打个落花流水,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耿彪将从渭水河逃出来的士兵们重新召集起来,原本二十万的大军现在才十一万不到,加上自己的十万不到,总共不过二十万,这样自己便处于劣势的一方了。
天下宗全军都处于极度的悲痛和低迷当中。周浪与刘博的胜利让他们士气低落,姬荡的神出鬼没让他们的神经绷紧,而耿彪的愤怒也让他们感到恐惧。现在,天下宗的士兵们,都处于一个极度的敏感之中,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如燃烧和绷到极致的弦。一旦触动,不是爆发,便是断裂。他们战战兢兢的朝着渭水河赶去。心里全是恐惧,根本没有心情再战了。
姬荡尾随在耿彪其后,他先自己前去侦探耿彪的部队,然后在确定自己是否被发现。自己与耿彪一定要相斥在一定的距离,既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距离太远。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耿彪将部队聚集起来之后,也没有心情再顾及姬荡,他现在心里想着的,只有周浪,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姬荡其实就在自己的后面。耿彪与周浪终还是相遇了。二人相互凝视了许久,一言未发。所有的话语仿佛都在这眼神当中展露无疑,所有的仇恨都在这空气中斩杀搏斗。爱到至深,相顾无言;恨到至深,相顾亦无言!两队人马仿佛也因为二人的对视与沉默而停止了一切的声响,天空中的飞鸟见到这样的情景,也都绕道而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这寂静,容不得打破,人也好,马也罢,哪怕是鸟,也都不行。
二人将这些年所有的回忆都各自回放了一遍。各自的脸上,都不是那么的好受。终究还是耿彪开了口,耿彪说道:“仔细想想,你我二人,没有仇恨,只有立场;没有正邪,只有成败。”
“对,的确如此!你我二人的恩怨纷争,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我敬你是个英雄,若是你输了,我定将你风光大葬,绝不诋毁,亦不辱骂。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灭掉曼陀教,保我中原太平。”
“我敬你是条好汉!若你输了,我也这样对你!不过,天下宗不得民心,不得不灭。”
“若是我输了,其余之事,我也管不到了。既然如此,那么三日之后,我们一决雌雄!”
二人说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安营扎寨。耿彪与周浪虽无誓约,但是都不约而同的下达了一条命令:“绝不能骚扰对方,违者斩!”
就在周浪回到军营安排相关事宜之后,赵风派来的使者赶到。本想跟周浪说自己所带来的情报,但是看到刘博,倒是有了一些为难之色,欲言又止。刘博见到便想回避,但是周浪早就看出了使者的意图,于是,他在刘博正想出去之前,说道:“他不是外人,有话你就直说好了!”
使者这才将曼陀教进攻燕边城的事情告诉了周浪。周浪大骂道:“果然如此!”但是他早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工事,所以,他的脸上倒也是波澜不惊。随后问道:“他们的进攻凶猛吗?”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进攻,都被赵城主打退了。接二连三,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嗯,我明白了!这件事你先保密,让城主务必顶住他们的进攻。三日之后便是我和耿彪的决战之日,等打败了耿彪,我立马回燕边城!”
“是,大帅!”说完,使者立马又火速的赶了回去。
“曼陀教亡我之心不死啊!”刘博叹道。
“是啊!一旦等他们攻破了燕边城,中原恐怕就凶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