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羽正在御书房脸色阴沉的踱步着,身边坐着一群大气都不敢出的一些重臣!
户部尚书姜远明同样脸色晦暗的坐在一旁用算盘扒拉着,不时地在一本账本之上记录几下。
“老奴曾海参见陛下!”
李白羽望着跑进来的曾海脸色稍微平和了一下:“老曾,定国公可能召见来了?”
曾海无奈的摇摇头:“陛下,定国公真的不在府里!”
右相童三思眉头紧皱的摇摇头:“岂有此理,先帝在位期间定国公便一直懒惫朝政,如今身为辅政大臣更是几个月不曾露面!”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定国公如此行为乃是荒玩忽职守,渎职懈怠,论制当杖责二十,官降sān_jí才能以儆效尤,警示百官!”
童三思的语气很重,按说一脉相承,师兄弟更应该相互扶持,然后一直童三思尽心尽责多年,对于柳大少这位同是当阳书院出来老乡师弟实在是瞧不上眼。
身为臣子,却如此懈怠朝事,百官若是全部效仿,国将不国矣。
其余三位辅政大臣六部尚书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附和什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瞄着李白羽的神色!
李白羽眉头紧皱,瞥了一眼童三思并未说什么,将目光望着弓着腰的曾海:“老曾,定国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曾海取出齐韵丢给他的宣纸:“陛下,护国夫人也不知道定国公的去向,不过护国夫人给了咱一张宣纸,说是定国公留下的锦囊!”
李白羽眼前一亮:“快快拿来!”
“陛下请过目!”
李白羽接过书信直接朝着龙椅走去,轻轻地翻看了起来。
御书房的一干大臣脸色各异的望着李白羽手里的宣纸,相视了几眼全都静坐远处缄口不言。
姜远明打算盘的举动顿了一下,抬眸微微瞄了一眼又继续扒拉起来算盘。
“皇兄在上,臣弟柳明志有礼!”
“臣弟遵循父皇遗诏,督办兵部,户部之事,一日不敢懈怠!”
“国库事关国体,不容轻视。”
“臣弟督办户,兵两部,自然对两部之事,事无巨细,悉心处置。”
“宣德二年,父皇初登大宝,登基为帝。”
“宾州府,原州府,睦州府二十七大小州府为彰显政绩,欺辱父皇年幼,政事尚未悉数掌握,胆大包天隐瞒辖地粮产一事,其结果可谓触目惊心。”
“小弟偶然观之,熟记于心引以为鉴!”
“唯恐皇兄初登大宝,会有大胆狂徒官员以为陛下初登大宝,宅心仁厚,未有父皇雷霆之手段!”
“会令旧事重演,让惨训再临朝堂!”
“眼下吾朝即将北出,国库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丝毫的马虎,否则臣弟与父皇十年如一日的筹谋将付之东流。”
“再遇一统之机不知将是猴年马月。”
“皇兄见到此书,便说明粉饰太平,谎报粮产之事将继父皇之后再次上演。”
“臣弟此次外出,乃是处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一旦税收之事出现怠缴之状,皇兄即刻派遣大内侍卫前去怠缴州府捕捉田地周围的鸟雀!”
“只要鸟雀腹中全是粮食,说明怠缴情有可原,反之谎报国事,当重惩之!”
李白羽脸色淡漠的放下手里的宣纸,眼神冷静的吐了口一气。
“传旨”
“婉言,月儿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山海关鹰嘴岩,柳大少嘴里叼着一根草栀倚在山岩之上,期待的望着盘膝坐在鹰嘴岩之上的女皇!
女皇脸色复杂的望着有些吊儿郎当的柳大少,思索了良久女皇静静地望着柳大少。
“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老娘,换月儿不参与三国交战之事!”
“没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月儿出了事情你我都将悔之晚矣!”
“我知道月儿是少有的军事奇才,但是月儿的身份可是金国的唯一的小公主,有完颜叱咤这个老匹夫还有一些老将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月儿亲自征战吧!”
女皇皓目转动了几下,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反驳的点点头。
“朕觉得你更害怕有朝一日会与月儿在战场之上父女之间兵戎相见!”
柳明志一愣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不想跟月儿兵戎相见!”
“老子打女儿,女儿打老子!”
“无论谁胜了,传出去都够天下贻笑大方的!”
“更重要的是月儿始终年纪太小了,她无论在军事方面有着多么出众的天分,可是年龄的缘故终究会限制她的眼界!”
“我怕万一伤了她!”
“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可是做坐镇中军大帐,无法亲临战场,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在我的掌控之内!”
女皇皓目之中有些隐晦的异色:“你就那么确定你会挂帅出征?”
柳明志默默地摇摇头:“不确定,更是因为如此月儿才不能参与征战之事,我舅舅张狂他们那些老东西可不会因为月儿是个小丫头而心慈手软!”
“战场之上只有敌人,没有男女之分!”
女皇沉吟了片刻静默的望着柳大少:“你觉得你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我想你对月儿的爱不会比我少多少!”
“月儿受到了伤害,你我都会痛不欲生!”
“朕考虑考虑,书信来往吧!”
柳明志犹豫了一会,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