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皇帝诏曰。”
“定国公柳明志,忠勇双全,屡立奇功,众皆目睹。”
“北出国战,定国公柳明志战果累累,功勋卓著。”
“特晋定国公柳明志为凉王,同李氏子孙同秩同品。”
“领王印,着蟒袍。”
“钦此。”
柳明志封王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然而李白羽在位之时,由于柳大少尚在金国进攻金国十二座边城,没有办法班师回朝领赏。
所以一切封赏都暂压在了吏部衙门而已。
柳明志在北疆接到的消息也不过是李白羽书信上的口头言说而已,尚未真正的领王印,授王爵。
因此,柳大少回到京城之后,极少以凉王自居,皆是以本帅亦或者本公自称,皆是因为如此。
尚未昭告天下,仅凭自己一口白话,自己这个异姓王的王位便是得位不正。
虽然早已经之情,柳明志听到曾海宣读的遗旨,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怔神。
身旁的左相魏永轻轻地推了推柳明志的胳膊一下柳大少才回过神来,急忙持着朝笏走了出来。
“臣柳明志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总管曾海轻轻地走下龙台,朝着柳大少走去,将手里的圣旨放在了柳大少的手里。
“王爷,恭喜你了!”
柳明志接过圣旨恭敬的捧在手里对着曾海点点头:“承你吉言了。”
“王爷过谦了,陛下大行前曾让老奴转告你一句话,这都是你应得的。”
“睿宗,陛下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之君,王爷屡立奇功,岂有不赏赐之礼!”
柳明志一愣,想起了李政,李白羽在位之时与自己的君臣关系心里便酸涩难耐。
如果没有李云龙这档子事情,自己应该可以跟李白羽延续自己与李政的君臣佳话,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柳大少回过神的时候,曾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龙台之上站在了李晔的身后静静地站立着。
吏部尚书杜成浩举着朝笏站了起来,手中捧着一个印盒走向了柳大少。
“定国......凉王见谅,下官叫顺口了。”
柳明志淡淡的摇摇头:“无妨,本.......本王也不是太习惯。”
杜成浩从印玺盒子中取出一袭精致玺印托在手里,印玺的材质一看就是上等玉石,上面雕刻着一条蜿蜒的大蟒。
柳明志一眼就认出了这枚印玺,正是当初御书房之时李白羽让自己看到的那枚。
李白羽当初说的话柳明志可谓是记忆犹新。
王印已备好,凭功来取。
手臂微颤的接过杜成浩递来的王印,柳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单膝朝着殿外跪去。
“臣柳明志谢皇兄大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明志起身之后,杜成浩将装王印的檀木印盒也递给了柳大少。
“吏部与宫中尚衣房联合缝制的十件四爪蟒袍退朝之后,下官会让吏部官员送到您的府上,毕竟勤政殿之上更衣实在有失体统。”
柳明志微微颔首,将手里的王印重新装在了锦盒之中。
“有劳杜大人了。”
“分内之事,下官先归为了。”
大龙太祖高皇帝祖训,李氏子孙有爵无权,享受富贵不得干预朝事。
然而柳大少不是李氏子孙而得王位。
乃是异姓王,官同当朝正一品。
六部尚书吏部尚书乃是从一品,杜成浩的称呼也变成了下官。
柳明志捧着印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晔也重新坐到了龙椅之上。
文武百官脸色艳羡的望着柳大少手里的锦盒,知道他这位异姓王的王位如今是彻底的坐实了。
只是很多官员有些纳闷不解,既然封王了,为何没有提及封地的事情?
站在龙台一旁的曾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凑到了李晔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起来。
李晔不时的点头,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百官纷纷好奇曾海这位前任大总管再跟新君说些什么。
唯有柳大少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脸色有些怪异。
以他的半步先天的耳力,曾海的话这个距离足够他听得八九不离十。
虽然有些字眼比较模糊,可是大致情况柳明志却明白了个差不多。
消失在宫里的大内侍卫与谍影密探,会在今天退朝之后由曾海带领在御书房觐见李晔这位新君,继续效忠新君帝王。
怪不得李白羽大行之后,宫里的大内侍卫跟谍影密探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原来李白羽早就给儿子李晔铺好了一条不算后路的道路。
有大内侍卫这些精锐高手跟号称无孔不入的谍影密探相助,想来李白羽应该能够早日成长起来吧。
起码谍影密库中的那些文档对百官来说是一种无形且有效的威慑。
能够坐到位列两班的位置,谁敢说自己手里还没点肮脏的事情了。
想来就算是以攻命著称的御使大夫夏公明都不敢说自己身上是一干二净的吧。
大势自古如此,虽然不会随波逐流,起码不能坐到至情至公。
柳大少自问自己是做不到。
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如此。
冷血无情那是冰冷的雕塑,类似佛堂,道观里的泥塑才有的事情。
盏茶功夫,曾海退了下去,在文武百官茫然的神色中消失在了勤政殿中,柳大少暗自猜测,曾海十有八九是去安排去了。
李晔端坐在龙椅之上,望向了龙案之上的一个长形状锦盒。
那是自己跟母妃几人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