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随手将药篓往身后一抛,浑圆修长的yù_tuǐ紧紧地夹着马腹,扬起藕臂重重的挥了一下马缰。
“驾。”
“我去。”
柳大少惊呼了一声,一手提着药篓的绳带,一手本能的揽住了任清蕊那只堪盈盈一握的杨柳小蛮腰。
任清蕊低下头迅速飞瞄了一眼柳大少揽住自己柳腰的大手,樱唇扬起淡淡的笑意,再次举起马鞭用力的挥动了一下。
“驾!”
风行听到任清蕊的喝令,唏律律的嘶鸣了一声,四蹄翻飞,风驰电掣般的在官道之上驰骋了起来。
“丫头,慢点,慢点,慢一点,你别忘了,你不会骑马啊!”
“大果果,你就放心吧,咱们一年多没有见面的这些日子里,妹儿我学习的可不仅仅只有医术。
闲暇之余,我还下苦功夫学习了骑术。”
“你学习骑术的马匹里面,可有汗血宝马这等良驹?
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的良驹,而是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马呀。”
“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的身后撑着,妹儿我就什么都不怕。”
任清蕊话语落下的同时,再次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马鞭。
“驾!”
随着任清蕊的娇声喝令,风行奔袭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
官道之上扬起的烟尘翻滚而去,被正在全力疾奔的风行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卧槽,慢点,慢点,这是汗血宝马啊。
你确定你刚学的骑术,能驾驭的了这等千里良驹吗?
慢点,慢点。
慢点啊,这么快的速度,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死不了人,也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啊!”
柳明志神色惊恐的提醒了一声身前不停的挥动着马鞭的任清蕊,一把将手里的药篓甩到了身后。
脸色慌乱之中,柳大少迅速将药篓上面的绳带套在了肩膀之上。
然后,柳大少一手扬起夺过了任清蕊手里的马鞭,一手扯过了她纤纤玉手里的马鞭。
驾驭风行的权利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柳大少紧绷的心弦瞬间一松。
“驾!”
柳明志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马缰,微微前倾着腰肢重重的挥了一下马鞭。
风行的速度比之刚才更快了,可是柳明志的心里却再也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澜。
还是这种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安全感,更令自己感觉到踏实啊!
任清蕊感觉到柳明志微微前倾的身体,回眸看了一眼他那快要贴在自己耳畔的侧颜。
静静地望着柳大少那一如以往一样坚毅的面容,任清蕊纤细的柳腰一软,默默的将后背倚靠在了柳大少的怀中。
如此情形,一如多年之前,柳明志带着自己,跃马扬鞭的从北疆奔赴京城的那次一模一样。
自从京畿境内的官道之上一别后,那么就不见了。
这个男人的怀抱,却还像很多年前那样的结实,那样的温暖。
他的怀抱,给了自己别人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任清蕊那双灵动的皓目,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大少那在自己梦中出现了无数次,可是当梦醒时分却又消失了无数次的面容。
一双美眸,不由得痴了。
自从上次京城官道上黯然神伤的离别之后,本以为今生再也无缘得见。
可是安曾想到,上天居然又给了自己一次与他重逢的机会。
任清蕊悄悄地收回了目光,娇躯有意无意的朝着柳明志的怀中缩去。
一颗芳心中已经沉寂了许久的思念之情,此刻却犹如雨后春笋一般。
再次情不自禁的滋生了出来。
她想控制,却犹如地底下那得到了雨水滋润的竹笋,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了。
任清蕊美眸惆怅的扫视着官道两侧飞退的风景,娇颜愁闷的轻叹了一声。
“唉。”
她从来没有埋怨柳明志对自己故意的冷漠,对自己抛却真心的故意躲避。
她只恨,当年那个引领着自己去了北疆。
将自己送到柳明志身边的幕后之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这么的难受。
更不会陷入相思之苦。
如果不是那个的人,自己也就不会遇到大果果了。
倘若自己遇不到大果果,现在的自己应该早已经过上了相夫教子,美满团圆的幸福生活了。
可是,自己却又从来没有后悔过,后悔遇到了大果果。
在万千难以言说的愁绪之中,一时之间,自己竟然不知道是该怨恨那个幕后之人,还是应该感激那个幕后之人。
区区一里地的路程,对于风行这匹千里良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不消一会的功夫,两人一马便已经奔袭到了城门外五十多步的距离。
柳明志望着越来越近的成州城门,轻轻地扯了一下马缰。
“吁。”
风行唏律律的嘶鸣了一声,渐渐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任清蕊也在风行的马鸣声中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抬眸望了一下前方的城门,立即拿起了扣在褡裢之上的轻纱斗笠戴在了头上。
“吁。”
风行打了个喷嚏,在距离城门二十多步的位置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柳明志轻轻地吁了口气,翻身下马后对着任清蕊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丫头,到了,下来吧。”
“好。”
任清蕊乖巧的回应了一声,扶着柳明志的手掌翻身下了马背。
柳大少屈指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