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放下了茶盖,抬头看着周宝玉挥手示意了一下。
“激动什么,坐下,坐下。”
“是,末将遵命。”
“宝玉,你知道本帅有多长时间,没有高高兴兴的离开过京城了吗?
不是那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绝不离开京城半步的那种离开。
而是那种可以放下一切,心安理得的离开。”
“末将,末将不知。”
“本帅告诉你,五年半了,本帅已经有五年半左右的时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过京城了。
每次本帅想要离开京城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谏个半天。
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什么帝王不可以轻易离京。
等等,等等之类的劝谏之言,听得本帅我可谓是不厌其烦。
可是,我就是再不厌其烦,又能如何呢?
毕竟,那些文武百官说的都是事实。
宝玉啊!
你统帅将士们戍守边疆多年,本帅又何尝不是,困于京城这座牢笼里多年呢?
你希望能够统领着弟兄们冲锋陷阵,为国征战,为我大龙开疆扩土。
本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宝玉,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你。
我比你更希望回到以前那种纵马驰骋,跃马扬鞭的戎马生涯。
在那把椅子上坐了六年多的岁月,几乎快要将本帅身体里的那股热血给磨灭了。
我真怕再过个三五年,乃是十多年的岁月。
我柳明志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热血了。”
柳大少言语间,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石桌上面。
“罢了,罢了,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就不说了。”
周宝玉咽下了口中的茶叶,脸色感慨的点了点头。
“对对,大帅说的对,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提了。”
“宝玉,宝通你们两个在边疆戍守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与沙俄国的兵马,应该没有爆发过什么冲突吧?”
周宝玉听到柳大少的询问,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没有,无论是末将镇守边关,还是宝通调防之后戍守边疆,我们大龙的兵马与沙俄的国的兵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尤其是大皇……乘风这小子与沙俄女皇结为秦晋之好以后,咱们大龙与沙俄国的关系,更是越发的融洽了。
末将带领弟兄们戍守边疆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与沙俄国的将士发生过什么冲突。
至于宝通那边,末将也没有听他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
而巡边将士们每次回答大营之后,汇报的情况从来都是一切平静,并未发现什么潜在的危机。
乘风这小子与沙俄女皇喜结连理以后,越来越多的沙俄国商队奔赴我大龙进行商贸事宜。
沙俄国的商队每次路过咱们边军大营之时,都会满脸堆笑的给末将还有将士们送上十几坛他们沙俄国的酒水。
末将与将士们深知沙俄女皇与乘风这小子的关系,自然不会过于为难他们。
检查了一下他们车队上面的货物之后,便直接放行了。
关于这些事情,鸿胪寺的王大人,应该已经给大帅你汇报过了。”
柳明志听到周宝玉的答复,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澹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如此本帅也就放心了。
对了,贝加尔湖周边的土地上种植土豆,地瓜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周宝玉神色复杂的沉默了片刻,看着柳大少轻轻地叹了口气。
“回大帅,情况有些不太妙了。”
柳明志微眯着双眸沉吟了许久,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宝玉说道:“是不是土豆和地瓜的产量,一年比一年少了?”
周宝玉神色一愣,回过神来后急忙点了点头。
“大帅英明,情况确实如大帅你所说的这样。
今年的土豆和地瓜的产量,比起去年来说,起码少了两成左右。
将士们耕种的方式,灌既的方式,等等情况,不说完全跟去年一模一样,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是今年的产量与去年相比,偏偏就差了两成左右。
末将与宝通调防之前,因为这件事情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说一个所以然来。”
柳大少捏起一块糕点丢尽了嘴里,神色唏嘘的叹了口气。
“承平三年六月,朝廷昭告天下百姓的诏书内容,难道你没有看吗?”
“大帅说的是让百姓们种一年土豆或者地瓜,然后栽种两年稻米或者小麦的告天下书?”
“对,正是这个诏令。”
“大帅,末将看倒是看了。
不是末将不想根据诏令行事,而是贝加尔湖那边,除了土豆或者地瓜之外,其它的粮食根本种不出来呀。
那么一大片土地,让它荒废下来,末将看着属实心疼啊。”
“宝玉,心疼也没有办法。
土豆或者地瓜虽然产量极高,可是对于土地的损害,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算了,本帅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关于那边的事情,来年开春以后,本帅会再次颁发一些新的政令,尽量相处一个圆满的办法。”
“是,末将明白了。”
“宝玉,有一点你要牢牢地记在心里才行。”
周宝玉忽的挺直了身体,脸色正然的朝着柳大少看去。
“大帅请说,末将一定铭记在心。”
“无论现在咱……”
柳大少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