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提着一根棍子走进姚家老宅的时候,老宅的人才刚吃完那只本来打算送给里正家的鸡,姚老头说了他去找里正说的事,姚大海连声说姚老头太聪明了,这个主意太好了!
孙氏也高兴起来:“这回看大江还能怎么说,三儿可是他亲弟弟,就让三儿跟着他过,他还能亏待三儿?到时候三儿很快就能了,以后吃穿都不用愁了!”
姚修文已经出来了,饿了两天,这顿吃了不少,这会儿打了个饱嗝,也没说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他觉得姚老头这一步走得很好,跟这个家比起来,当然是姚大江家更适合他生活,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一茬呢,早点跟着姚大江家过,日子绝对比现在好太多。
朱氏脸上堆起了笑意:“三弟啊,以后你去了那边,可不能把我们给忘了,你吃肉,多少让我们喝点汤。”
“你说这个干什么?”姚老头瞪了朱氏一眼,“修文最要紧的是赶紧,你管好自己得了!”
朱氏神色讪讪的:“是啊,最要紧的是读书,都等着三弟出人头地呢。”
“呦!聊得这么高兴?姚修文打算怎么出人头地啊?”姚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屋里的人脸色都变了。
看着姚瑶提着一根大棍子走了进来,姚老头脸色一沉:“二丫,你来干什么?”
“不是爷爷让里正去找我爹的吗?我当然要来通知你们一声,我爹最后的决定。”姚瑶笑得一脸无害,“爷爷说的有道理,我们全家都同意,姚修文跟着我们过。”
姚老头和孙氏神色都是一喜,只是看到姚瑶手中的棍子,姚老头又有点发怵,看着姚瑶问:“二丫你来就来,拿根棍子干什么?路上捡的你就扔外边儿,走的时候带走就行了!”
“这个,可不是路上捡的。”姚瑶似笑非笑地说,“是我专门带过来,问候你们的。”
“你……你要干什么?”朱氏瞪着姚瑶问。
姚瑶轻轻甩着手中的棍子,微微一笑说:“我要干什么,我以为你们知道。上次我来,是怎么说的?姚修文,我们家不会帮他,你们再敢因为这个,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打断姚修文的腿。”
“你敢!”姚老头猛然站了起来,“无法无天了你!”
孙氏脸色难看:“二丫,你刚刚不还说,你爹答应让三儿过去跟你们住了吗?你咋又变了呢?”
“不止我爹,我们全家都答应了。奶奶放心,等我把姚修文的腿打断了,他变成个残废,我们家也会养他一辈子的,有钱,养得起。”姚瑶冷笑,“我这个人,说出口的话,向来是要做到的。等我打完,就把姚修文带回家里养着,毕竟是分家的规矩,我们认,到时候一定让他吃香的喝辣的!想去白云书院也行,我让我义父问问,人家收不收残废。”
姚修文看到姚瑶手中的大棍子,脸都白了:“二丫,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姚瑶微微垂眸,笑了笑,下一刻,手中的棍子猛然扬起,重重地砸在了姚修文身旁的桌子上,桌子直接被她打出了一条裂缝,姚修文吓得没坐稳,摔到了地上去。
“我现在,就是在跟你们好好说啊。”姚瑶冷笑,“爷爷都跑去找里正讲道理了,那我就用这根棍子,跟你们好好讲讲道理!你们所有人,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包括住的这个房子,都是我爹当年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我不是想说姚修文是个废物,我是想说,你们全家,都是废物!”
姚老头气得眼睛都红了,捂着胸口跌坐了回去:“二丫……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忤逆不孝?”姚瑶冷笑,“我爹娘养育我,我很孝顺他们的,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想让我养着?爷爷奶奶,你们是不是觉得生了我爹,我爹就该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被你们吸干血,把命都给你们才算完?我都开始怀疑,我爹是不是你们捡来的了,老大老三都是宝,我爹活该受罪是吧?说分家分错了,要重新算账?那好啊,我们重新算。第一笔算什么呢?不如先算算,我手里这张魏宇泽抵给我的欠条?大伯母,愣着干什么,赶紧还钱吧!五十两银子,我不收利息!”
朱氏脸色一白:“还……还什么钱……”姚瑶一直不提,朱氏都快把当初按了手印的欠条给忘了,没想到现在姚瑶又跟她算旧账。
“还什么钱?真是个好问题!既然忘了,我就帮大伯母回忆一下!”姚瑶话落,冷笑一声,手中的大棍子猛地甩出去,没有落在朱氏身上,而是重重地打在了她坐的椅子腿上。
椅子腿应声断裂,朱氏肥硕的身躯也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去,惨叫了一声。
“反了!反了!大海,还不快把她抓住?!”姚老头一脸怒色地说。
姚大海扑过来抓姚瑶,姚瑶身姿灵活地躲开了,手中的棍子从背后给了姚大海一下。
姚大海被打得往前倒去,不偏不倚砸在了朱氏身上,朱氏又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二丫!你别嚣张!你敢把我打残了,我就去县衙告你,让你坐牢!”姚修文脖子缩着,瞪着眼睛,看着姚瑶说。
“我好怕啊……”姚瑶冷笑,话落,再一棍子下去,姚修文旁边的桌子直接四分五裂。
姚修文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孙氏身后,声音颤抖地说:“她疯了……疯了……她就是个疯子……”
“姚修文,你躲什么?你有种别躲啊,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打不到你了?”姚瑶一手拿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