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杰大张着嘴，看着鱼妲青，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一刻，她感觉不到周围赤，裸的目光，也感觉不到礼堂里的升腾的暖气。
她只觉得周围都是空的，眼中也是白芒芒的一片……
不，还有一个红色的身影。
鱼妲青！
“你要替她说？”
骨念歌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黄晓杰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了出来，站到了骨念歌的面前。
她被蛊惑了吗？
为什么鱼妲青说什么，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做？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
“你现在站到我面前，是要替她说出，她那半句未完的话吗？”
骨念歌看着黄晓杰呆滞的双眼，再一次的问道。
她这样的提醒，并不是对黄晓杰不忍心，而是……
骨念歌看向鱼妲青。
她更厌恶她而已！
黄晓杰嘴动了动，张了又张，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说出来。
她机械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骨念歌看着黄晓杰如抽搐般的唇，微微有一丝可怜她。
才十几岁，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看她的样子，虽然是从农村来的，但是家里条件肯定是不错的，家人也是一贯的宠她的……
这个宠，虽然是相对而言的。
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的十几岁的孩子，突然就遇到了鱼妲青这样的老妖婆……
骨念歌想，前世，若是没有高家人对她的呵护，她到后来会不会发现鱼妲青的真面目呢？
这个答案，还真不好说。
鱼妲青柔声道：“晓杰，你说啊，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是和你在一起的……”
她的声音很柔软，却偏偏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浑身酥酥的。
骨念歌看着鱼妲青，看她柔弱可怜却抬着头，一脸的倔强委屈，心想，自己上辈子被迷惑，也不冤。
只是可怜了黄晓杰。
骨念歌回头看向黄晓杰。
黄晓杰脸依然木木的，她觉得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像是木乃伊一样，完全失去了一切感知。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带着雪花扑在黄晓杰的脸上，从她的脖子里灌到身体里，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哆嗦，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晓杰……”
这是鱼妲青心的呼唤。
“没有！”
黄晓杰大声喊道。
声音大的，骨念歌都惊了一下，她眉头轻扬，看了黄晓杰一眼，又看向鱼妲青。
“晓杰，你怎么能落井下石呢，我们早上是在一起的，你都看到了，我去敲骨念歌的门，然后你出来，你惹骨念歌生气了，我把你拉走了，还一路劝你，带你来到了我们班举办活动的地方……你现在怎么就不承认了呢？”
鱼妲青表情不变，但是话语说的一个坎都没有，一大堆的话溜的不能再溜了。
黄晓杰几次想要插嘴，都没有插上。
等她说完了，黄晓杰脸色通红地道：“你怎么能胡说呢？”
“我胡说什么了？不是我带你来的吗？我还在门口等着你，若不是等你……”
鱼妲青咬住了唇。
此时，她已经完全放开了手。
骨念歌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已经处理了脸上的血迹，虽然没有完全清理，但是看上去已经不狼狈了。
不只不狼狈，还相当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