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齐淼继续道:
“因此……这批重甲,必然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到了这帮贼人的手里,而且搞不好,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幽灵,专门负责这帮人的训练呢!”
说着说着,齐淼渐渐理清了整件事的思路,开始头疼起来。
“现在要查陈年旧案……难度太大了,不管主谋是什么人,要干成这件大事,必然有相当高的身份背景……而且这些年来。因为走私被秦君处理掉的人那么多,如果这个人已经被抓出来了,那查了也没什么用,如果没被抓出来……也必然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赵瑄一听这话,眉头紧紧皱起,一副不悦的模样。
她很明白。齐淼所说的无一例外都是事实,这件事要查起来,肯定相当困难,
但是这件事又不是能不查的事情。毕竟对方特意用了西秦的重甲,就是要往西秦的身上泼脏水。
要是不把这个内鬼抓出来。赵瑄寝食难安。
“那你总不会不查吧,夫君。”
齐淼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当然不可能。想坏我二哥的事的人,我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只是这件事,看运气的成分太多了……如果君上那边走不通的话……查起来会相当麻烦。”
说着,齐淼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了?”
……
长阳宫中,秦君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殿宇中。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不一会儿。赵瑄带着齐淼。出现在秦君眼前。
秦君看了看齐淼,开口说道:
“你们来了。”
齐淼对着秦君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您知道我们要来?”
赵瑄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在这长阳城中。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这位的眼睛的。
“寡人不仅知道你们今日要来。寡人还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北燕王大张旗鼓的往东离借粮,东离皇帝又大张旗鼓的送粮……想来。是这粮出了问题,而这问题,大概和我西秦有关,是也不是?”
齐淼一听这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不愧是君上。的确出问题了,有人劫粮,而劫粮者是一群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重甲兵,而配套的重甲,是西秦黑甲锐士专有的兽面龙纹甲。”
秦君一脸平静的看着齐淼,一听这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齐淼见秦君的反应,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开口说道:
“君上既然知道小婿为何而来。但小婿不知,君上究竟可以告诉小婿怎么样的事实真相?”
秦君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开口说道:
“你怎知,寡人必然就是这件事的知情人?”
齐淼一听这话,更加笃定。开口笑道:
“要训练一千适龄青壮,适应西秦国的重甲,非得数年不可,因此这批重甲,必然是数年之前,就从西秦运出。而那时那假的李太师还在朝中,为了避嫌,且为了自己的计划,那假李太师也从未插手军务,而且也切切实实的在为西秦做事。
说着,齐淼的神情更加笃定,开口继续道:
“这样的话,当年犯下这桩案子的那人,等于要瞒过假李太师,瞒过盯着假李太师的君上您。还有当年假李太师安插在您身边却主动投诚的高公公,运出去之后又要找地方藏匿,难度这么大,不露出马脚,太难了。”
一听齐淼洋洋洒洒的一大通分析,秦君不住地点头。
“你们兄弟,总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