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中,朱羿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此时的眼睛如有星辰变幻,人虽踏站在此地,却有一种超脱凡俗之感,如梦似幻。
“王朝千年,不论沉浮。”随着低语叹息,朱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朱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习惯性的翘起,看了看完好的身体自嘲道:“看样子,真是有了不得的家伙,鸠占鹊巢还是借宿一宿。”
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没有人回答,朱羿无所谓的笑了笑。
感觉冰窖内似乎没有那时寒冷了,朱羿转头才发现此时的冰窖不知何时已经融化了许多,连脚下冰山也融化了一层。
心跳陡然加快,这脚下哪是什么冰山,一条银白的鳞片盘旋而起,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这是白帝被斩断的半截残躯。
朱羿再次看向对面石台上的白帝头,此时的白帝头血迹早已干涸,不复刚刚看见那鲜血淋漓的样子,石台上不少尸体上的坚冰都开始慢慢融化。
一个跃步便跳上石台,一把扶住诸葛守将三人,朱羿连忙探了鼻息,还好三人只是冻僵还有气息。
将三人扶到一边,伸手从怀里那滚烫的果实,朱羿已经明白了,这冰窖融化,应该就是这个作祟,没有猜错这就是赤龙残珠。
将龙珠放在三人中间,龙珠散发的热力,让三人身子渐渐软和起来,朱羿也放下心来,
然后便朝着白帝龙头走去,看着四周衣着各异的死尸,朱羿有些奇怪这些人是意外来到这里,还是故意来这里寻宝。
意外倒还好说,如果是故意的话,此处怕是随时都有发现的危险,毕竟这里已经无寒气镇守。
站在这比一人还高的龙头前,朱羿恶狠狠朝上面踢了一脚,戏谑道:“刚刚不是要杀我吗?那就拿你的躯体来赔罪了。”
朱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那种在死亡面前的无力感,真的让人很是绝望。
不过对于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白帝,朱羿也就骂骂罢了,毕竟她可是连身体都交给自己了。
一跃而上踏在龙头上,面对着千丈身躯,朱羿突然豪情万丈起来,成帝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自己踩在脚下。
双手握着没入龙头的赤霄,朱羿体内剑气涌动,长剑一寸寸拔了出来。
大汉王城洛阳城内,一间破旧的茅屋建立在戒备森严的汉王府中。
茅屋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舞剑,剑舞的并不好看也不华丽,慢吞吞的如同乌龟散步,让人看着有些昏昏欲睡。
显然有人做到了昏昏欲睡,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顶级的绫罗编织的深衣,直接坐在茅屋前双手托腮,两眼如同打架一般,慢慢合拢了。
“人最主要的就是耐心,不论做什么都要有耐心,哪怕天踏于前而面不改色,哪怕左右乃万丈深渊,我一根独木桥也可安然到达对岸,因为我有耐心,可一步一步......”
老人的滔滔不绝在少年看来简直比舞剑更加惹人眠,也不知到为何?这眼皮今日如此重。
老人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少年,气的胡子乱抖,可是老人却拍了拍胸口道:“耐心耐心。”
一道罡气脱剑而出,斩在少年面前,碎石飞溅。
少年原地蹦起,看着一脸铁青的老人,少年连忙道:“师傅师傅,你不是说要耐心吗?怎么可以生气,生气对身体多不好,来来徒弟给你准备了不少好酒,你看......”
老人铁青的脸将手中长剑扔给少年恶狠狠道:“我刚刚舞的秋风乱舞剑法,你学一遍,学会就罢了,学不会老子我扒了你的皮。”
少年脸色一下就绿了,秋风乱舞那可是有四十九套小循环,而且速度极慢,舞一遍没有三个时辰都不可能,这是要疯了。
少年正待求饶,茅屋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此声音虽然低沉却让少年整个人如同定住一般,老人则脸色大变,一掌推开茅屋门。
茅屋不大,一张画像挂在正中间,画中一位中年男子,蓑衣斗笠站在一只怒目圆睁的龙头上。
画像前有剑架四座,其中三架上都有一柄剑,唯独最中央的地方剑架上空空如也。
声音就是从另外三柄剑上传来,不知何故这三柄剑同时出鞘三寸,剑身皆是赤红如血。
老者神色凝重的诉说道:“帝王朝第四帝君,百战帝君于帝王历前三百年,斩杀作乱海族大帝赤龙帝,取其脉,脊,骨,鳞铸造四剑。
取其最强龙脊剑赠与吾刘玄,让吾奉命斩杀另一位作乱海族妖帝白龙帝,吾不负众望斩杀功成,龙脊剑镇压白龙帝神魂帝魄。
帝君大喜赐下余下三剑,皆名赤霄,如后世遇到赤霄齐出鞘,便意味着龙脊剑现世。
切记:剑出世,则白帝或亡或逃,亡不可惧,逃必杀绝。”
老人叹了口气叙说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看着画像道:“刘家第七十六代守剑人刘尔,今日取赤霄三剑出洛阳,必要寻回龙脊剑斩杀白帝魂。”
老人说完站起身来,长袖一挥剑架空空如也,三柄长短不一的赤霄被老者背在身后,推门而出。
屋外少年已经清醒,看着老人出来,真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发生什么的时候。
老人则神情复杂的看着少年道:“阿斗,师傅我该教你的已经教了,余下就看你自己的了,是成为这一域之王还是和师傅一样做个守剑人,看着自己造化了。”
老者不顾有些似懂非懂的少年,踏天而起笑道:“对了如果老夫我回不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