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做的啊?”
关久久又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嘴里:“真是厉害啊,我就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
牙婆笑着夹了一块肉放在关久久碗里:“瞎说,那天早上的小蛋糕,我们可是见都没见过呢,小姐的手艺啊,一定不会差的。”
沈风见状,也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关久久碗里,笑着刮了一下关久久的鼻梁:“也不知道是谁啊,准备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食材,说是要做年夜饭的。”
关久久调皮地冲着沈风吐了吐舌头:“嘘!”
柳凝梅也夹了菜放在关久久碗里,狂风跟在柳凝梅后面,不知道夹了什么丢进了关久久碗里,暴雨看傻了:“诶,你们这几个人真是好笑啊,自己不吃,老是夹给小姐,把我们小姐吃成胖子怎么办嘛!”
一桌人都笑了出来,狂风抿着嘴笑着,将半个盘子的肉都扫进了暴雨的大碗里:“快吃快吃,把你饿瘦了还得了!”
春风得意,上下楼,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见大家吃的开心,玩儿的开心的,金盏叠好空盘子和空碗,默默地离开了桌子,去了厨房。
梦姑和牙婆正比酒比的起劲,没有注意到金盏,关久久起身夹菜的时候,看到了金盏寂寞的背影。
“沈风沈风,”关久久趴在沈风肩膀上悄声说:“不然你去看看她。总感觉她今晚不对劲,会不会是因为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所以她吃醋了?你以前可是她的常客啊。”
“她还是二殿下的人呢!”
沈风也悄声对关久久说,“行吧,我去看看,你稳住这里。”
沈风也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桌子,跟到了厨房,看到了正在准备饭后甜点的金盏。
那个在灶头切水果的背影,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叠,沈风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闭着眼睛从背后搂住了金盏。
沈风张了张嘴,那个名字,没有叫出口。
“老爷你怎么进来了,怎么不去陪小姐?”
唯有这声音,两者是不同的。
一下子将沈风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哦,就是她让我来看看你。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小年呢。”
沈风没有放开搂着金盏腰的手,将下巴抵在金盏肩膀上,深深地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
嗯…金盏是香香的,她身上都是血腥味…
“是不是因为我最近没有来看你呀。”
沈风勉强说笑到。
金盏将水果摆好,转身搂住了沈风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老爷,你告诉我,为何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照顾我,却没有为我赎身,连…都没有。”
沈风将怀里的人儿搂紧,嗅着她的脖颈,“因为你是二殿下的人,若他肯放你,我一定给你赎身,再帮你找个好人家。”
金盏眉头一皱,狠狠地推开沈风,眼里含着泪,责难到就算殿下肯放我,你也能给我赎身,那为什么不肯让我伺候你?”
说着,金盏嘟着小嘴就要凑上去,沈风为难,但是又不能接受,便掏出扇子挡住了金盏的小嘴,扇子上立刻留下了粉色的唇印。
“沈风!”
金盏气急败坏,眼泪夺眶而出,却极力压低着声音,保持着她的风度。
“你好歹告诉我为什么!”
沈风见状,也不忍心再隐瞒,便问道”
“秦歌。”
“那你可知道,你的双生姐姐叫什么?”
沈风淡淡的一句话,让金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我的双生姐姐!”
金盏自记事起就是独自一人,跟着杂耍班走南闯北,后来因为舞技出众被二殿下看上,送来了春风得意。
“你又如何知晓我有个姐姐的!”
金盏急切地问道,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家人,是很奢侈的存在,比什么都重要。
“她叫…”
“喂!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上水果拉!”
关久久突然跑了过来,看到金盏和沈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啊,是小姐,来了来了!”
被这么一打断,金盏连忙端起水果就从厨房出来了:“我马上去。”
经过关久久身边,关久久注意到她脸上有浅浅的泪痕。
关久久走进厨房,踢了发呆的沈风一脚金盏哭过啊!”
“我没有,我只是,差点说出来了而已…”
沈风轻轻擦着扇子上的唇印,有一刻晃神。
“说出来什么?”
“别问了,走,再端些水果出去。”
沈风往关久久怀里塞了一大盘的水果,自己拿了两盘先出去了。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关久久歪歪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春风得意里,大家喝的东倒西歪,还算清醒的人搬运着醉酒的人回房休息了。
沈风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酒,关久久正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被柳凝梅拉开了。
“小姐,这人的心结,要他自己解开才行,若你想帮他,就去找金盏。”
心结?
关久久疑惑地看着柳凝梅”
狂风暴雨跟了过来,也拉走了关久久,“小姐,你让大哥静一静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关久久回头看了眼月夜下的沈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寂寥的样子,明明是小年夜,却过的这么不欢乐,也不知道大年夜,他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看到端着酒走向沈风的金盏,关久久扭头和柳凝梅他们离开了春风得意。
“好吧,我们也要正式开工了。”
关久久站在寻芳街路口,望着沉家的方向。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