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之上的众军士纷纷将弓箭上弦,箭头此时都已经包裹好了鱼油和易燃之物。早有辅助军士拿着火把,将箭羽引燃。众人一起拉弓,无数火雨向不远处的众多渡船射去!
这鱼油乃是极为易燃的物事。对面的渡船被射中之后,箭支并不熄灭,火势在船篷上蔓延起来,顿时就变成了熊熊的大火!
对面的渡船上的船夫,根本就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个先是惊恐,然后就是怒骂。
“火!这些天杀的官兵!这是要干什么啊!快救火啊!”这些人拼命扑打,奈何这渡船之上,全是木制的家什。就连大帆也全是粗布,每艘船都被上百支火箭射中,火头众多,那里还救得过来!
甘宁的战船,船头包裹的是厚厚的生铁,狠狠的撞在渡口的木制甬道之上。震得甬道上冲过来的青州军卒东倒西歪,有几个已经站立不住掉在了水中。甘宁不等战船停稳,一个箭步就冲上了甬道,手中双铁戟化作两道乌光,向当先冲来的青州兵就砍了过去!
“啊!”当先的一名士兵脖颈向一边歪去,栽倒进水中。甘宁左手一抖,将铁戟拔了出来。右手单戟前探,直直向前方一名队率模样的官兵刺去!
陈皮看着对面这名身材魁梧,却生的一副清秀面庞的年轻将领。此人的左耳之上还诡异的吊着一支金环。
陈皮心中一阵的紧张,自己最强悍的兄弟方才被这人一下就砍进了黄河,招法之犀利,自己是绝对挡不住的。可他不能后退!自己是这里的头领,如果退了,回去也是死罪!
眼前黑芒一闪,一支长戟已经迎面刺来!陈皮将手中的单刀奋力招架,想要顶住对手这势若奔雷的一击,哪知道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长刀已经飞了出去!陈皮身形急退,打算躲开。一阵剧痛从脖颈中传来,陈皮的身体向前栽倒,一招之内,陈皮战死!
甘宁左手的长戟再一次从陈皮的尸体上拔了出来,他大喝一声,向青州军人群中冲去。两支长戟或刺或砍,杀的身前的青州兵纷纷后退。这时身后战船之上的冀州水军已经纷纷上岸,向渡口的深处冲杀,还不时用手中的火把将能够点燃的建筑全部点燃。
一个时辰之后,当龙凑的守军赶来支援之时。冀州水军已经扬帆东去,黄河渡口已经付之一炬,士卒伤亡殆尽,渡船也是一艘不剩。青州兵看着黄河中央的冀州水师,破口大骂,但却无计可施,只能是将弓箭射过去,但却根本伤不到对方。
甘宁端坐船头,对岸上的军兵毫不在意,只是拿出一块麻布将自己的双戟上的鲜血慢慢擦拭,对身后的副将命令道:“加快速度!继续东进!还有六座渡口,务必要全部捣毁!”
“是!将军!”这副将看了看甘宁,转身站到船头,对庞大的船队挥动令旗。各船依令而行,船队浩浩荡荡,沿河而下。远远看去,好似一条长龙一般。
淄博城门口,袁谭率领着一众文武,在等候袁绍的到来,袁绍在得知青州的消息之后,星夜兼程,向这里赶来。袁谭知道了确切的消息,已经亲自带领众文武赶到城门迎接。
袁谭身后,站着几人,为首的正是管统,还有青州军中先行投靠袁谭的两名大将,分别叫做韩范,梁歧的。都是袁谭的班底了。与颜良,文丑,等一系列袁绍的心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是自己的班底人马了。
袁谭虽然丢了渤海,但能够为父亲夺下青州,他内心感觉十分良好,处处都以袁绍的世子身份自居了。在人前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城内一阵马蹄声响起,袁谭回头看去,脸上却是一股阴霾之色升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几个弟弟,袁熙,袁尚,袁买三人。
袁谭心中非常不痛快,知道他们也是来迎接父亲的,但夺下青州,可是自己的功劳,现在这几个赶过来,是要和自己争宠吗?
三个兄弟看到袁谭,都是走过来行礼,口称大哥,态度极其恭敬。此时几人年纪还都不打算太大,袁熙只有二十,袁尚只有十六。而最小的袁买却只有十三岁。
袁谭挥挥手:“既然来了,就一起等父亲大人吧!”几兄弟以袁谭为首,站在道路两旁,等待袁绍的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袁绍大军源源而来,七万精兵声势滔天,遮天蔽日一般。看的城门口的一众袁军将领眉飞色舞,自家军队扩张飞速,看来主公是前途远大,自己这些人也会有数之不尽的好处,又怎么会不开心呢?
袁绍一马当先,向城门而来。袁谭率领一种兄弟和文武大臣,跪倒迎接袁绍。
袁绍低头看了看袁谭,心中一阵不开心,心想要不是你这个废物,老子的渤海又怎么会丢掉呢?但是他拿下青州,自己想要发火,似乎又不太应该,忍了忍还是没有发作。
他哼了一声:”显思!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管统先生,颜良,文丑二将才是接收青州的有功之臣,你有什么功劳,也敢站在主位!狂妄至极!这次你丢失渤海,罪过不小,离我的期望还差的很远,退到一旁吧!”
袁谭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没能在父亲面前讨到一丝赏赐,只得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去。
身后的袁尚却开口说道:‘阿翁英明神武,讨伐董卓功勋卓著,天下人人敬仰,现在又得了青州,我袁氏必将大兴!”
袁绍看了看袁尚,这个三儿子长得和自己最像,现在一番话说出来句句都说在自己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