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手中的钢刀已经换了好几把。死在他手下的敌人已经有十几个。但是公孙越发了狠,手下的士兵前赴后继,向田豫的防线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
田豫手下只有不足一万人手,在这样强度的攻势之下,人数伤亡越来越多,渐渐出现了抵挡不住的迹象。
田豫奋力砍倒身前的一名敌军!对身边的亲卫怒喝:“都给我跟紧了!必须要突击一下!不然防线就可能不保了!”
数百亲卫齐声答应,尾随在田豫身后,一起拔刀,向着对面无数的敌军,一起呐喊着开始了反冲锋。公孙越的军士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这么做,被田豫带领的这支数百人的队伍狠狠的突了进去。
田豫手中钢刀舞动,精神高度集中,刷!刷!刷!刀法施展的行云流水,将眼前的敌人一个个砍倒,自身的武艺发挥到了极致。
前阵的公孙越军队终于出现了混乱,他们不再听从长官的指挥,慌乱的退了下去。田豫也已经杀脱了力,亲卫损失近半,被几个手下搀扶着,在混乱中退回了防线。
公孙越见前敌的攻击部队居然退了下来,早就气坏了,他将大刀举了起来:“真是一群笨蛋!连这个田豫都收拾不了!给我换精锐上去!我亲自带队!我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他了!”
身后的公孙越五千精锐迈动着有力的步伐站了出来,这是公孙越纵横幽州的看家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原来公孙瓒的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军,而对面的田豫,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郡兵指挥罢了,这是实力上的碾压,公孙越就不信田豫还有什么手段能挡得住自己。
这支军队一上来,田豫的手下就抵挡不住了,这不是武勇能够解决的问题,这些公孙越的精锐装备比起田豫的手下超出了很大一块,个个身披铁甲。两边接触在一起,田豫的手下就出现了不敌的迹象。
田豫率领着剩余的两千人缓缓后退,死死的缠住公孙越的部队,但是缺口越来越大,更多的公孙越的手下突破了十字街口,慢慢向田豫包围过来。
田豫浑身伤口十余处,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呼喝战斗。叫公孙越的手下头疼不已,不全歼了这支小部队,就无法从容的延伸攻击,但是这个田豫居然如此难啃,也出乎了公孙越的意料。
这时远处一阵喊杀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却是卢植与四员武将率领着万余精兵杀来。
季雍一马当先,手中长矛挑着一颗首级,对着公孙越的军队大喝:“你们这些叛贼!个个该死!看清楚了!叛贼公孙范的头颅在此!公孙范的五千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你们再不投降,一个个都是这样的下场!”
公孙越在火光中看得清楚,长矛上的首级圆睁双眼,正是公孙范!他心中大为恐惧,喝令手下向后结阵,护卫在自己的身侧。
就算是卢植带来了万余人马,他公孙越也是毫不畏惧,自己还有万余精兵,也未必会输,何惧区区卢植。
“卢植老匹夫,你不要得意,城中我公孙家百年基业,不是你能够想象,你想控制全局,那是休想,既然你杀了我弟,那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公孙越带领手下,又是摆开阵势,与卢植带领的军队鏖战在了一起。这两边实力相当,虽然都奋力向前,但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形成了焦灼的局面。
两边激战正酣,忽然听到东门方向天崩地裂的一阵巨响,两边人马都是惊疑不定的向那个方向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植在后方坐镇,心中却是一沉,难道是城门有失?这可就不妙了!
没过多久,只见负责攻击东门的阎柔满身血污的带着数百人狼狈而来,见到卢植沮丧地说道“军师!我阎柔无能!东门的公孙起十分狡猾,我偷袭不成,被他打开城门,联军已经突破城防,向这边杀过来了!”
卢植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联军人马何止数倍于己方,自己这边还有公孙家的叛军在激战之中,难道真的要全军覆没了吗?
一旁的文则站了出来:“军师!你带着人马保护主母和小主公快从南门突围,向冀州方向撤退!这里的公孙越军队我来缠住,军师放心,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人,我也不会叫敌人前进一步!”
卢植感动的看了看文则,他当然知道,现在留下断后,那和送死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好!文则,那一切就都摆脱你了!其余众将,马上随我来!放弃一切据点,保护小主公从南门突围!”
半个时辰之后,右北平的南门外,两万多残军在卢植的带领下冲出了南门,远远的数千幽州军已经迎面冲了上来。虽然不是联军的主力,但是鲜于银精通兵法,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明显的漏洞,就算是南门,他也留下了阻击的部队,这要这数千人能阻挡残军几刻,联军的大队人马也会赶过来合围包抄,将残军全歼在右北平城下。
卢植看向身后的白马义从,现在的首领正是大将单经。
“单经将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切就拜托你了!给你一刻时间突破前面的幽州军防线!给大军杀开一条血路!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单经催动战马,手中长枪前伸,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滔天战意却是最好的答案。
“白马义从!有我无敌!所到之处,坚不可摧!”是好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