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内,此时的情况却是极为不乐观。鲜于银所部已经被围困了超过两个月的时间,粮草,水源都接近断绝。数万大军每天都是士气低落,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鲜于银也曾经想过突围,但奈何围城的冀州军并不为所动,只是将包围圈守的极为严密,幽州军数次尝试,不过是损兵折将,并没有好的结果。
这件事情就形成了一个僵局,两个月的时间,将幽州军的战心彻底消耗殆尽。
这天清晨,鲜于银照例带着亲兵在城头巡视防务,忽然发现冀州军军营中向城门方向赶来十几匹军马,上面坐着冀州军的一众骑兵。看样子不像攻城,倒像是来下战书的一般。
那冀州军的领队在城下勒住战马,对着城头呐喊起来:“城上的人听着!你们困守右北平城,消息闭塞,所以我家将军特令我来为你们通报最新的军情。”
鲜于银推开护卫他身前的亲兵,在城头露出了身形:“我就是右北平主帅鲜于银是也!这位兄弟,有什么消息,你就对我说好了!”
那下面的冀州军队长吃了一惊,知道对面是幽州军的最高长官,他也不敢轻视,在马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
“鲜于将军!就在前日,我冀州军主力已经在幽州各世家的帮助下攻克了幽州首府蓟县。幽州军牧府已经全部归降,将军,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鲜于银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身后的亲卫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
“不可能!你在说谎!我们幽州的世家怎么可能与你们冀州军合作。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鲜于银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城头厉声反驳着对方的说法。
“鲜于将军,这个消息你可能不接受,但确实是千真万确。幽州军师张贤阴谋叛乱,杀死了幽州牧刘和。与天香夫人狼狈为奸,还将幽州文武全部囚禁,威逼幽州各大世家就范,幽州各大世家不甘心坐以待毙,在您父亲鲜于越老先生的带领下联合起来,迎接韩馥大人的冀州军里应外合,拿下了蓟县。”
鲜于银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主公已经身死,父亲已经投靠了韩馥,那自己在右北平的抵抗还有什么意义,手下的军队知道了这个消息,如何还能战斗,只怕不用打就要烟消云散了吧。
那队长对鲜于银又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带着人马回返冀州军大营去了。鲜于银呆呆的站在城头,消化着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久久都无法从这沉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城中的军卒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满城都是哭泣之声,这里的军队大部分家眷都在蓟县一带,现在那里已经是冀州军的领地,家人的安危他们一无所知,这事还想奢望他们能够稳定军心,显然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三日后,右北平城下来了一行数百人的队伍,为首的正是鲜于辅与齐周,他们带了韩馥的军令和鲜于越的家书,前来劝说鲜于银投降。
早有传令兵一溜小跑的去通知鲜于银这两位昔日幽州重臣来到的消息。过了不久,紧闭了两个月的右北平城门吱呀呀的被军卒从里面打开,鲜于辅和齐周对望一眼,都是如释重负,催马进入右北平城,前去面见鲜于银本人。
当天下午,在知道了一切原委之后,鲜于银选择了全军放下武器,无条件向韩馥的冀州军投降,将近半年的鏖战,除了个别的郡县,幽州全境都落入了韩馥的手中。
韩馥命人写好奏章,送往长安,说明幽州牧刘虞被刘和杀害的消息,张贤作为黄巾余孽,杀害刘和作乱的事情也详细说明,自己作为朝廷大员,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亲自率领军队,剿灭了叛乱的势力,因为幽州局势混乱,所以请朝廷下令,任命自己为代理幽州牧,暂代幽州的军政大权。
消息传到长安,董卓也是无计可施,幽州毕竟太远,他就是想反对,也是无从下手。再说韩馥在他心里,并不是心腹大患,倒是南阳袁术,青州袁绍,这都是他的大敌。韩馥与袁绍关系紧张,是他十分乐意见到的。
在与李儒,李肃等人商议之后,董卓大手一挥,命人发出了任命,同意韩馥暂代幽州牧,任命袁绍为幽州将军,并派出段煨为青州刺史。命令到处,立刻执行。
韩馥在接到诏书之后,一阵冷笑,将诏书递给了沮授。
“你来看看!这个董卓,还真的是不省心啊!这明显就是他的计策,我现在占据幽州,他知道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所以就任命袁绍做什么幽州将军,这明显是给袁绍和我开战的借口嘛!”
沮授点点头:“是啊!主公!这个奏章是好坏参半,至少主公幽州的控制权已经合理合法,没人能够撼动,至于袁绍,就算是董卓不给他接口,只要他处理完青州的事务,也必然会在第一时间来进犯我们的。”
两个人正在商讨其中的细节,这时外面的中军官已经走进来禀报:“主公,青州急报,五日前,北海陷落。刘关张三兄弟保护孔融突围,下落不明。袁绍已经占据青州全境。另两日前,袁绍派手下大将颜良为帅,焦触,张南,马延,张闿,夏昭,朱汉六路人马齐出,郭图,陈琳为军师,起兵十万,渡过黄河,正在围攻平原。高唐两城。”
审配的防御兵力总数约三万人,除了驻守平原、高唐的军队各有一万人外,还有一万人驻守在灵县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