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走后,沮授悄悄走到韩馥身边。
“主公又恢复信心了,只要您能够有这样的斗志,再大的困难也不是问题!”
韩馥爽朗的笑了笑:“公与不要笑我!我也只是激励士气罢了,我方才听公与有很多谋划并没有和盘托出,莫非是有什么顾虑,现在众将已经下去准备了,你但讲无妨。”
沮授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目光。深施一礼道:“圣明不过主公!居然看出了我的顾虑,不错,大的方针是定出来了,但是实际的细节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事机不密造成兵败丧师的也不在少数。”
韩馥表情丰富的看了看沮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好,以某之愚见,适才我们的布置总体没有问题,然广陵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城池易守难攻,广陵郭图军兵不过万余,他又是文人带兵,军中战力一定不高,若以广陵作为我军的主攻方向,拿下并不困难,但瓜州渡口的曹仁可能就会死守不出了!”沮授仔细为韩馥解说着
见韩馥闻言不语,沮授轻咳了一声又道:“广陵郡之敌共计四万余人,曹仁,董衡率领三万曹军守瓜州渡口,郭图领袁绍军守广陵城,敌之战力配备曹仁强而郭图弱,将军若要击破对手,何不再来一个声东击西,且传出风声说将军亲领主力赶往广陵,欲与陶谦合兵一处瓜分广陵郡,如此则敌虑广陵安危,分兵之计可成!”
韩馥道:“先生是要我作出移兵东进大举进攻广陵城的假象,待敌增援广陵之时,再以主力突袭瓜州渡口,击破曹仁军主力。”
沮授点了点头,继续道:“曹仁、董衡虽勇武过人,但谋略不足,将军要扭转被动局面,非如此不能也。”
韩馥大喜道:“公与之计甚妙,我定依计而行!”
沮授摆手道:“此非吾之计也,方才若不是听得元皓、王统领多方谋划和情报分析,某一人纵有才智,亦断断不能有此设想!”
韩馥深施一礼,道:“军师过谦了,我军现在身陷重围,还望先生多处奇思妙策,助我军转败为胜!”
瓜州渡口南岸,曹仁军营驻地。
松油点就的火把在滋滋的烧着,飞蛾看到火光,一个个不怕死的冲到火里,顿时被烤成一抹焦炭,并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突然间,黑漆漆的天空中突闪过一道闪电,过一会儿,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起来的,是豆大的雨点瓢泼落下,打在脸上生生的疼痛。
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彪人马飞快的冲入曹军营寨,被浑身上下淋得象落汤鸡一样的曹仁一撩甲衣,跃下马背,随后气冲冲的说道:“子岚,你瞧瞧这鬼天气,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
闻讯出账迎接曹仁的董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有忧色说道:“子孝,这雷电无常,莫不是有什么不祥之兆!”
曹仁跺了跺脚,抖落腿上的泥浆,厉声道:“子岚,你堂堂七尺男儿还信这个,若是让主公听到了,可有你的好看?”
但凡是曹操军中诸将,都知道曹操不信鬼神的脾气,对于百姓中盛传的神仙、宗教之类的说法,曹操更是深恶痛绝,董衡的话要是传到曹操的耳中,结果会是怎样草曹仁自然心知肚明。
“子孝,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主公那里…..”董衡忙陪着笑脸,解释道。
曹仁是追随曹操征战的亲族爱将,资历比董衡要老的多,这一次镇守瓜州渡口,曹仁是主将,董衡只是副手。
“子岚,请放心,我曹子孝也不是那些谄媚小人,你我今日同镇此地,当齐心协力,共抗强敌才是!”
曹仁见董衡服软,志得意满的说道。看见自已主将的权威得到确认,曹仁也就不再多加责难,语气里也和缓了多少。
可惜曹仁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身体湿漉漉的全是酸臭的异味,一个劲往曹仁的鼻孔里钻,加上被雨淋湿了的甲衣粘在身上,难受得很。
“要是有一个热水澡洗多好啊,再叫上两个营妓,那滋味可真是美啊!”正在曹仁想入非非之际,大雨中一骑斥候飞马赶来,高喊道:“曹仁将军、董衡将军,韩馥大军主力已经到达广陵城下,正在加紧攻打,郭图大人快要守不住了,还请大人速速发兵支援啊!”
曹仁从斥候手中接过求救文书,却是派在广陵的斥候来报今晨韩馥军大举东来,将广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不留任何预备队,正在加紧攻打。
“什么情况?”董衡问道。
曹仁表情难看,说道:“韩馥主力急攻广陵,郭图那厮快要守不住了!更为要命的是,韩馥联络了陶谦,陶谦的丹阳兵也在从小沛赶来助战!”
董衡脸色一变,道:“韩馥难道是要和陶谦合兵,图谋整个广陵郡不成!”
曹仁缓缓道:“恐怕是了,吾闻陶谦与韩馥早有共谋,今狼狈一气,极有可能,只是这样,广陵危矣!这样子岚,你速率一万精兵增援广陵,协同郭图守卫城池。”
董衡迟疑道:“子孝,你我受主公之托,受命镇守此地,不敢稍有懈怠!我去之后,瓜州渡口兵力空虚,若是韩馥乘虚来攻,子孝你又要如何抵挡?”
曹仁厉声道:“子岚,广陵乃广陵郡的屯粮之地,袁绍数万大军之军粮悉数屯积于此,若是被敌袭了城池,韩馥在这广陵勾结陶谦,再不复有断粮之患,主公剿灭他的计划就要沦为泡影,你我就算守住了这瓜州渡口,又有何用?”
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