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佳此时仍然放心不下,于是便把自己头上的金钗取了下来,接着对季良辰说道:“先生,你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到大司徒府来找我,守卫见了这支金钗,便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就会放你进来的。”
庾佳说完,便把那支金钗递给了季良辰。
季良辰见状,不禁有些吃惊,连忙问道:“大司徒府?莫非姑娘是大司徒庾进家的千金?”
庾佳听罢,微笑着答道:“正是。”
季良辰听罢,不禁心想,哦,原来此女是庾家千金,号称“大宋第一美人”,难怪生的倾国倾城,亭亭玉立。久闻庾家千金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自己虽然和庾进同朝为官十几年,庾家千金却自幼养在深闺之中,自己与她之前素未蒙面,互不相识。
于是,季良辰连忙恭恭敬敬地对庾佳说道:“原来如此,在下失敬。”
庾佳却嫣然一笑,对季良辰说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小女。”
季良辰听罢,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但是请恕在下直言,在下的难题恐怕令尊也解决不了。这营救爱妻之事还是在下自己想办法吧。”季良辰说完又把那支金钗还给了庾佳。
庾佳见状,很是诧异,她认为这位先生过于须臾客套,便又劝了几句,无奈自己虽有心帮忙却架不住他婉言谢绝,也只好作罢。
在庾佳的好言劝说下,季良辰终于重拾了信心,那把古琴也物归原主。可是庾佳仍然担心季良辰所说的“恶霸”继续为非作歹,所以想通过自己的父亲帮助他们夫妻团圆。
庾佳不了解内情,她当然不知道季良辰所说的“恶霸”其实就是当今的皇帝刘松,还天真地认为自己的父亲能轻而易举地摆平此事。
季良辰非常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庾进卷进这件事来,否则,一定会连累了他。所以,季良辰毅然决然地谢绝了庾佳的帮助。
即将临别之际,季良辰又对庾佳说道:“姑娘身形曼妙,天生丽质,不愧是‘大宋第一美人’,今日在下算一饱眼福了。”
这般赞美之词庾佳虽然听了无数遍,但此时听到季良辰这样说,庾佳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微笑着答道:“先生过奖了,这都是大宋百姓对小女的谬赞。”
季良辰见状,不禁心想,这小姑娘涉世不深,心地单纯善良,久负盛名却不知低调收敛,反而沾沾自喜,长此以往,真乃取祸之道也。
于是,季良辰一变脸,神情严肃地对庾佳说道:“姑娘,在下有一良言相赠,请姑娘姑且听之。”
庾佳见状,不禁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这位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说道:“先生请讲。”
只见季良辰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对庾佳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姑娘且珍重吧。”
庾佳听罢,顿时感到更加诧异,不禁心想,这位先生好生奇怪,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变了一张脸,还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
于是,庾佳连忙追问道:“先生此话何意啊?”
季良辰听罢,接着对庾佳说道:“姑娘,请恕在下直言,盛名之下,无非有两种结果,一是享尽荣宠,尊贵至极,二是命运多舛,万劫不覆,自古红颜多薄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姑娘久负盛名,是想冒着风险过上尊贵的生活呢,还是想跟自己心爱的人过平凡的日子?”
庾佳听罢,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后者,小女此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跟自己心爱的人终生相守。”
季良辰听罢,笑了笑,又对庾佳说道:“这就对了,那就请姑娘日后行事作风越低调越好,这‘大宋第一美人’的称号不要也罢!”
庾佳听罢,有些意外地说道:“先生,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季良辰听罢,不禁心想,看来这小姑娘完全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和潜在的危险,自己要把话说得更重一些,这才是真正为她好。
于是,季良辰脸上立即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和严肃,接着对庾佳说道:“姑娘,虽然你有沉鱼落雁之貌,但请你试想一下,放眼整个天下,算上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难道真的就没有比你容貌更美的女子吗?”
季良辰此间一问,就好比在问庾佳一个类似于“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问题。庾佳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却也不敢大放厥词,说自己冠压群芳,于是便谦虚地答道:“应该会有吧。”
季良辰听罢,却斩钉截铁地对庾佳说道:“不是应该,是肯定有!”季良辰一边说着,一边心想,最起码我觉得刘媚比这丫头长得好看。
而庾佳听罢,不禁心想,这位先生的嘴可真叼啊。别人见了美女,嘴巴上都跟抹了蜜一样,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他可倒好,怎么损怎么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庾佳小嘴一撇,显得有些不大高兴,季良辰却又接着对她说道:“既然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姑娘更漂亮的女人,那这‘大宋第一美人’的称号为什么会落在姑娘头上呢?”
庾佳听罢,竟有些无言以对。
季良辰却滔滔不绝,接着对庾佳说道:“那是因为姑娘的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是先帝倚重的大臣。”
庾佳听了这话,却有些不服气地对季良辰说道:“照先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