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清口失守也许未必是件坏事。拓跋懋与我军对峙半年有余,寸步难进,眼下终于攻下城池,他一定会滋长骄傲轻敌的情绪。”
“而且,拓跋懋粮草尽失,一定急于求战。一旦拓跋懋头脑发热,轻敌冒进,我军就有了破敌的良机。”
战英听罢,顿时一头雾水,清口失守竟硬生生地被萧瑾言说成是一件“好事”。
他不禁心想,萧瑾言这是怎么了?发神经了?打了败仗,心情不好?即便是自我安慰,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于是,战英疑惑地对萧瑾言说道:“贤弟,你这都是些什么理论啊?我是真闹不明白。”
萧瑾言听罢,又对战英说道:“大哥,拓跋懋虽然勇猛,但他在性格上是有弱点的,瑾言有足够的信心打败他!而且,眼下拓跋懋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粮草!”
战英听罢,依然似懂非懂,只好对萧瑾言说道:“贤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大哥也就放心了。反正你今后有什么吩咐,大哥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萧瑾言听罢,连忙答道:“谢大哥!”
其实,在场的众人当中,谢盾跟战英一样,对萧瑾言的话颇为不解,只有莫笛和萧瑾言心照不宣。
清口一役,拓跋懋任用降将,对清口发动突然袭击,可以说结结实实地打了萧瑾言一记“闷棍”,也算是报了洛邑的一箭之仇。
而萧瑾言在清口失守时也曾痛心疾首,差一点和清口共存亡。但他当机立断,使主力部队免于遭受重创并很快算明白了一笔细账,那就是“存人失地”。
虽然战英和谢盾等人对萧瑾言“存人失地”的作战理念不甚理解,但萧瑾言在丘石矶和洛邑两战积累起来的威望足以令他们唯命是从。
拓跋懋粮草短缺,力求速胜。于是,他趁胜追击,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南发起进攻,一路狂飙。
由于拓跋懋渡过了济水,宋军无险可守,拓跋懋又士气正盛,大宋的军队一时难以抵挡,节节败退。
萧瑾言见拓跋懋来势汹汹,决定避其锋芒,不与之硬拼,而是将“存人失地”的作战理念贯彻执行下去,实在抵挡不住就保存实力。
于是,在今后十几天的时间里,萧瑾言率军做了有秩序的撤退,周旋,而拓跋懋则迅速攻占了济水南岸的七座城池。
萧瑾言当然知道,眼下拓跋懋最需要的是粮草。于是,萧瑾言在战略性弃城之前,早已将城中的粮草偷偷运走。
所以,拓跋懋攻占的七座城池也仅仅只是七座空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