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后,颍川郡,鄢陵县。
只见萧瑾言身着一身轻薄的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抱着一束菊花,背着一把长剑,缓缓地朝庾佳的坟墓走去……可当萧瑾言行至庾佳的墓碑前时,他竟然惊奇地发现,庾佳墓前的草地上竟然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束菊花,还有烧过的纸钱和烧纸,刚刚烧过,灰烬上还带着点点的火星子。
谁来过这里?萧瑾言不禁心想。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禁在萧瑾言的脑海里闪现而过,令萧瑾言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思想。
只见萧瑾言连忙四下打量了一下,竟然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烧纸刚刚燃烧过,还带着火星子,这个人一定还没有走远,萧瑾言不禁心想。
于是,萧瑾言连忙向更远的地方望去,意欲寻找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突然,衣襟衣角不禁从一片大树的树干处飘荡出啦,萧瑾言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那人纠了出来!
“啊!萧瑾言,你弄疼我了!”
大树后面竟然躲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名小姑娘看上去明眸皓齿、古灵精怪,神色,骨子里透着一股灵气,看上去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那淡紫色的裙边上点缀着些许花边,就如同姑娘的笑脸,在春天百花般绽放。
这时,萧瑾言的大手还死死地抓着姑娘的胳膊,弄得姑娘的脸色狰狞,十分难受……萧瑾言那是把这个小姑娘当成贼给抓了。
萧瑾言见状,连忙将手松开,疑惑地对她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名小姑娘微微一笑,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我是寿灵轩,尚书令寿衍是我哥哥。”
萧瑾言听罢,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那日瑾言去寿衍的府上做客,就是这个小丫头声称对瑾言一见钟情了,还让她哥哥寿衍去找瑾言提亲来着,只是瑾言当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也就把这事儿淡忘下来,没想到,这寿灵轩竟然如此孜孜不倦,居然都追到颍川来了,也真是可以。
于是,萧瑾言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寿灵轩说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专程来找瑾言的吧?”
寿灵轩听罢,却是眉头一皱,不不以为然地对萧瑾言说道:“哼!萧瑾言,你被自作多情了,灵轩怎么会跟着你呢,现在不是清明节吗,灵轩也是要回乡祭祖的。”
萧瑾言听罢,顿时恍然大悟,的确,寿灵轩也是颍川人,在这个特殊的节日,人家回乡祭祖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寿灵轩祭祖就祭祖,又怎么会跑到庾佳的坟前来呢。按理来讲,庾佳的亲人都已经被刘杀光了,能来给庾佳上坟的人,除了萧瑾言,那便只有萧瑾言的弟弟萧瑾夕了,难道还会有第三个人记者每年的清明节给庾佳上坟吗?
于是,萧瑾言不禁一脸疑惑地对寿灵轩说道:“灵轩姑娘,庾佳坟前的那些鲜花,还有烧纸,可是你为她准备的?”
寿灵轩听罢,点了点头,答道:“嗯,是我。”
萧瑾言听罢,顿时疑惑不解,但是在他的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丝念头,寿灵轩可能是想追求自己,所以特意给庾佳上坟,用来讨好自己。但是,寿灵轩怎么能如此清楚自己的命门所在呢?难道她的背后有高人指点?亦或者、是自己身边的人把自己给卖了?比如陈嘉实?
于是,萧瑾言连忙接着对寿灵轩说道:“灵轩姑娘,庾佳姑娘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来此祭奠她呢?”
寿灵轩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此言差矣!庾佳的父亲庾进是我哥哥的恩师,灵轩亦是饱受了庾进恩师的许多观念的学术的熏陶。所以,庾进恩师对我们兄妹俩那是有知遇之恩的,而且庾佳又是灵轩的同乡,灵轩前来祭奠,又怎么能说是非亲非故呢?”
萧瑾言听了这番话,竟然也是哑口无言,只好接着对寿灵轩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祭奠完了,那便可以走了,瑾言还有很多话想对佳儿说,不希望身边有人打扰。”
寿灵轩听罢,顿时一脸失落,但是她不甘示弱,接着对萧瑾言说道:“正巧,灵轩这里也有很多话想对庾佳姐姐说呢,只不过,灵轩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话,萧将军在一旁听一听也无妨!”
“你……”
萧瑾言顿时哭笑不得,哑口无言,简直对这个小姑娘没有任何办法。
寿灵轩听罢,不禁微微一笑,接着对萧瑾言说道:“怎么、萧将军,庾佳姐姐倘若还在人世,她今年芳龄几何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缓缓地答道:“如果佳儿还活着,她今年也该二十二岁十一个月零八天了。”
寿灵轩听罢,顿时吃了一惊,庾佳都过世那么久了,萧瑾言竟然还能清清楚楚地记着庾佳的年龄生日,而且她的年龄都可以精确到天的,可见庾佳在萧瑾言的心中是多么的珍贵。哎……如果萧瑾言能对灵轩像对庾佳那样,哪怕只有一半的好,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寿灵轩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灵轩今年差一个月便满十五岁了,如此一来,灵轩尊称庾佳一声‘姐姐’,应该没有问题吧。”
萧瑾言听罢,不禁点了点头,答道:“嗯、没有问题!”
寿灵轩听罢,连忙答道:“既然如此,那灵轩现在便去祭奠一下庾佳姐姐了。”
萧瑾言听罢,只好点了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