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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顿了顿,又道:“只有拿到一级代理,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才能通吃。这些家伙十分精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吃不下,便联合起来,这样做反而可以迅速扩大产品销售的范围,对咱们十分却有利。”
“小升,你对我太好了!这些钱你原本可以自己赚,却让我过一遍手,这……”
张辉虽然脑子慢了点,但一听李东升解释,也总是可以回过味来的。
见张辉露出感激的样子,李东升笑道:“好了,张叔,咱们是一家人,你救我性命,又视如己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张辉狠狠点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张叔,这些代理费我会让小谦来与你结算。玻璃瓦我给你降到八十文一块,你给一级代理商一百文,不能超过这个数字,否则玻璃瓦太贵了,老百姓还是买不起。”
玻璃瓦和肥皂刚生产出一点,只是放在张辉店里试销,价钱也是张辉随便定的。李东升此时定的价格却更低,但张辉听了并不反对,他什么都听李东升。因为这些利润全是白捡的,他根本没动过脑,也没有出过力。
张辉点头,又问道:“那这肥皂怎么卖?”
李东升又道:“肥皂还是给你十文,你卖十二文好了,肥皂是消耗品,用了还要用,不能卖贵了。”
正说话间,外面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车厢里下来两个人。
李东升一看,却是何婶和何芳英二人。
“何婶、芳英!”
李东升喊了一声。
何婶愣了一下,待看清是李东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小升回来了!”
“李大哥!”
何婶和何芳英都打了声招呼。
“何婶,你们从哪里回来?”
听到李东升问话,何婶脸色更是难看,却道:“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会。”
说完何婶没再搭理李东升,直接进屋里去了。
张辉也觉得何婶奇怪,忙追了进去。
李东升看着张辉与何婶走了之后,心里也是不解,便向何芳英问道:“芳英妹子,何婶这是怎么了?”
何芳英听了回道:“咱们……咱们今天去了东庄周家。”
李东升一听,猜到了她们是去看人家了,便道:“是不是别人没看上咱们?”
“嗯,那周家的王夫人冷落了姑姑。这还没什么,有一个叫八姑的,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姑娘差点气哭了,那八姑最是可恶。”
李东升一听,惊道:“八姑是何人?”
何芳英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姑姑在周家受了气,本就心里不爽,后来经过东庄镇上时,又见到了幸运大抽奖被人砸了场子,更是不悦。李大哥,那幸运大抽奖是你派人弄的吧,你怎么能骗人钱呢?”
“被人砸场子!”李东升吃了一惊。
幸运大抽奖的确是李东升教给麻五的一项骗钱的游戏,不过后来李东升做的项目越来越多,渐渐忘记了这档子事,却没想到终于有人拆穿了西洋镜。
李东升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何婶被人欺负了,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李东升又去看何婶,见何婶在床上装睡,不理自己。
李东升也感觉到有些脸上挂不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刚一回到神仙醉,柴仁坤便迎了上来道:“升哥,出事了。”
“何事?”
“关佑亭带人去东庄办了一场幸运大抽奖,场子被人砸了,带去的人也被打伤了。”
李东升听了只是嗯了一声,回道:“先让伤者去看大夫,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柴仁坤见李东升一点也不吃惊,便道:“升哥莫非已经知道此事了?”
“不错,回来前我便得知了。”
柴仁坤恨恨地道:“据关佑亭说,砸场子的是东庄盐商周景荣的女儿周秀晴和他儿子周继鸿。”
李东升一听到盐商二字,眉头便微微一皱。
盐铁在古代一直是朝廷垄断,但在实际上经营之时,会委托一些商人生产和销售。
因为是垄断经营,每个盐商都是富甲一方的巨富,盐商是封建社会典型的官商勾结的产物,势力极大,绝非平民百姓可以惹得起。
响石帮虽然号称莆田第一帮,但论财力及朝廷的影响力来说,在盐商面前便如蚂蚁与大象的差别,不可同日而语。
“幸运大抽奖不要再办了,那些都是小钱。还有,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能私自去找周家的麻烦。”
柴仁坤听了点头,他也知道盐商不好惹。
柴仁坤刚想离开,又想到了些什么,便道:“今天泉州第一勺王鲜到了,他想见见你。”
李东升问道:“泉州第一勺王鲜……莫非就是我让你找的那个顶级大厨?”
“是他,他现在正在伙房里,要不要去叫他?”
“叫他到我办公室里来吧。”
李东升回到办公室里,不一会儿,柴仁坤便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李东升打量了这中年人,只见他并非肥头大耳,反而显得有几分清瘦。这中年人年纪约在五十出头,个头虽不高,但腰杆笔直,很有精神的样子。
“小的王鲜见过李东家。”中年人向李东升施了一礼。
李东升点点头:“王师傅请坐。”
柴仁坤也跟着坐下,他先开口介绍道:“这位王师傅是泉州最好的厨师,一手闽南菜响誉泉州,被誉为泉州第一勺。”
王鲜面有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