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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荣惴惴不安地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他实在睡不着,索性起了床,穿了衣,坐在大厅里等。
周秀晴与周继鸿二人也跑了出来,看到周景荣一个人会在客厅之中,周秀晴便问:“父亲,是不是那李东升来骚扰?”
周景荣瞪着姐弟俩生了一阵闷气,说道:“瞧你们干的好事,你们就想明白了么,谁让你们出屋的?”
周继鸿撇了撇嘴,不作声。
周秀晴却道:“父亲,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李东升,这家伙胆大妄为,居然敢来我们周家捣乱,明日我便带人去抄了他的老巢!”
周景荣瞪了一眼周秀晴,却没有再骂她,其实他也很想抄李东升的老巢。
周家被搅得夜不能寐,如果不报复回来,他周家的脸面何在?
周景荣正想着怎么告李东升的状时,突然门房七叔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七叔,何事不好了?”周秀晴却是抢先问了一句。
“常教头带着护院们出去,只……只回来了一个。”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震得屋中几人目瞪口呆。
周景荣愣了一会儿,吼道:“怎么回事?”
七叔咽了咽唾沫,回道:“回来的是周三保,常教头带庄丁们追了三里地,中了埋伏,他见机的快,便跑回来报信了。”
“中了埋伏!周三保他人呢?”
“他逃跑时受了伤,一回来说完便昏死过去了。”
周继鸿一旁听了忙道:“既然中了埋伏,快派人去救啊!”
门房七叔听了苦笑道:“常教头只留了三个护院,其余人都被他带走了,这三人哪里够?”
周继鸿听了立即呆住了,周家的护院有多少人,他自然清楚,除了护院,便只剩下些小厮仆人,虽然人数有几十个,但是多数是女人,毫无战力可言。
“去敲锣,让咱们周家的同族都来帮忙!”
周景荣话才说完,突然又有一个人跑来道:“老爷,又回来一个庄丁,他说要见您。”
“快,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庄丁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众人一看这庄丁浑身上下是血,更是大惊。
庄丁行礼:“小人王海生见过老爷。”
周景荣忙道:“免礼,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回老爷,咱们追那些贼人没多远便遇到了埋伏,所有人都被抓了。”
“全被抓了……那你怎么回来的?”
周景荣一听大惊,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得到证实却仍然让人惊讶,毕竟那是二十几号人,而且里面还有教头常群。
王海生回道:“是一个叫李东升的放我回来的,说是有个口信带给您。”
周景荣听了一惊:“他说什么?”
“他说让您带着小姐和少爷,去莆田县城神仙醉大酒楼向他赔礼道歉,否则他不放人。”
“贼子,安敢如此!”周秀晴一听便炸了。
周继鸿也是骂骂咧咧,但周景荣此时却平静下来。
“父亲,咱们去县衙告他,他敢绑架我周家护院,与土匪无异,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父亲,谢大人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他若不替我们做主,我们就写信给五叔。”
听到一对儿女情绪激动的言语,周景荣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对这两个畜牲说。”
下人们听到周景荣发话,只得告退。
周景荣沉声喝道:“你们跪下。”
“父亲!”
“跪下!”周景荣再也无法保持气度,厉声怒吼。
姐弟俩吓得一哆嗦,只得老老实实跪下。
王夫人本在门外听着,忽然听到周景荣发怒,便冲进来道:“景荣,你且息怒。”
周景荣指着王夫人的鼻子道:“慈母多败儿,他们都是你惯的,你看看这两个畜牲,惹出多大事非出来。今天不教训他们,以后不知道还要给周家惹什么祸!”
王夫人挡在姐弟俩身前,道:“周景荣,你有本事去跟李东升斗啊,拿自家人出气算什么好汉!”
“你……”
周景荣指着王夫人的鼻子,但王夫人却是寸步不让,周景荣的手颤抖着,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王夫人见周景荣稍稍冷静,便道:“景荣,此时不是动怒之时,这李东升敢绑我周家人,定是不怕我们去告他,还得另想他法。”
周景荣看了一眼王夫人,心里对王夫人还是有些服气的,虽然王夫人护短,但并不是一般的无脑妇人,还能认清形势。
周景荣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并无实证,如果我去县衙告他,毫无胜算。只要李东升咬死不认,又找不到周家那些被俘的庄丁,谁也拿他没办法。”
周继鸿听了怒道:“父亲,莫非咱们就任由他欺负不成?”
周景荣看了一眼姐弟俩,又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把人救回来再说,只要他李东升还在莆田地面上混,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
李东升美美地补了一个觉,一起来,便听到柴仁坤在门外喊他。
李东升开了房门,柴仁坤进了屋,柴仁坤还未从昨夜的激战中回过味来,眼中虽有血丝,但神情依然兴奋。
“升哥,你这招引蛇出洞实在高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周家庄丁一网打尽,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
李东升谦虚地笑了笑,问道:“周家那边有没有消息?”
“哦,周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