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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见了冷然一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既然是麻五借的钱,你还是去找他要吧,我可没义务替他还。”
赵沧海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意外,他收了借据,又道:“我听说麻五已经回到你身边,现在正在你屋里躺着。李东家,若是你不反对,我想当面去向他讨要。”
李东升听了冷笑道:“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我屋里了?再说,我的屋子凭什么让你去搜,你若想搜,可去官府告麻五,官府自会为你做主。”
赵沧海听了也不生气,又道:“李东家,这些钱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愿意考虑与我合作,这笔债便可两清。而且以后你在泉州地面上行事,我赵某都会鼎力相助,要不李东家再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了,恕李某有事不陪了,咱们走!”
李东升说完,掉头便走,带着众人走进了盛隆酒楼。
赵沧海也不阻拦,看着他们离去。
赵行凑近赵沧海小声道:“这李东升软硬不吃,要不要……”
赵沧海摇了摇头道:“他现在是钟大人面前的红人,明面上不能与他冲突。你多派些人手,守在这附近,若是麻五出现,再不可让他跑了。”
赵行问道:“若是他们阻拦呢?”
赵沧海冷笑一声:“我们有借据在手,只要拿了麻五,打伤他几人又算得了什么。”
“小的明白了。”赵行点头而去。
马先在窗户缝隙中看到赵沧海他们离去,又看了看四周,便缩了回去。
“升哥,赵沧海走了,不过周围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
听到马先的报告,李东升点点头,看了一眼麻五道:“这几天大哥不要露面,这郑家的酒楼他们不敢进来,只要待在房中应该无恙。”
在李东升的屋里,坐着李东升、麻五、马先、何谦几人,其余之人并不在场。
何谦想了想道:“大哥,咱们在明处,赵沧海在暗处,他没得到想要的,定会再出阴谋诡计。我们就要这般被动挨打么?”
马先听了也道:“是啊,升哥,咱们不能老是被他欺负,你只要下令,我去莆田调两百人来,把他……”
“不行!”李东升立即否定了马先的建议。
麻五一脸惭愧地道:“升哥,都怪我,若不是我贪酒,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
李东升又看了一眼麻五,道:“大哥也别太自责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记得以后少喝点酒。”
麻五听了直点头。
李东升皱着眉想了一阵,又道:“这赵沧海实在可恶,他居然敢下毒害人,连流民也不放过,看来是留他不得了。”
众人听了无不打个冷战,都去看向李东升。
马先忙道:“升哥,要怎么做?”
“马先,你暗地里去找一下尹卿文,别让赵沧海的人发现了,让他打听一些赵沧海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马先不知李东升想到了什么办法,也没多问,便点头而去。
马先走后,何谦耐不住心头疑惑问道:“大哥,你想怎么弄这赵沧海?”
李东升冷冷一笑道:“等马先弄清楚了赵沧海的底子再说不迟,他赵沧海咄咄逼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麻五和何谦听到这杀气腾腾的一句话,都感觉背心里一阵冰冷,李东升可不是软柿子,显然赵沧海让他动了杀心。
……
赵沧海这天早早便在清原商行的门口站着,眼睛望着盛隆酒楼的方向。
他看到李东升一行人出了酒楼,上了马车,往城门方向走远了。
赵沧海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但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赵沧海转身,向正在柜台上的赵行问道:“赵行,姓李的那里有什么异动?”
赵行听到赵沧海问话,抬头回道:“自从前日起,咱们的兄弟便日夜不停地监视他们,但没发现麻五出来。”
“李东升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没有,他每天早晨都会直接去小康村工地,在小康村里咱们也安插了人,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赵沧海听了便哦了一声,没再问话。
看到赵沧海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赵行便跟着赵沧海进了账房。
赶走了账房先生之后,赵行问道:“东家,你怎么了,莫非身子哪里不适?”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可能夜里没睡好吧。对了,山里那边情况如何?”
“山里目前还是缺粮,我昨天又送去了一些粮食,希望能再挣个三两日。”
赵沧海眉头深皱,叹道:“这粮价居高不下,若再不赚些银子,可能就真的要饿死人了。”
赵行听了安慰道:“东家,您已经尽力了,即使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赵沧海抚着额头:“李东升那里再去催一催,他若是既不合作又不还账,那再敲打敲打他。我歇一会儿,你去吧!”
赵行听了点头,退出了账房。
赵沧海在账房里眯了一会儿,忽然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吵闹声。
哐……
账房的门被踢开,几个捕快冲了进来,一个捕头对着赵沧海喝道:“你可是赵沧海?”
“正是赵某……”
“给我绑了!”
赵沧海还未缓过神来,便有两个如狼似虎的捕快将他按倒,五花大绑。
赵沧海大惊:“我犯了何事,为何拿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