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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听了也无可奈何,他望了望不远处的海湾,又想起了袁俊的那封介绍信,便问道:“苏大人,此去泉州卫多远?”
苏刚听了道:“咱们小康村离泉州卫并不太远,此去西南不到三十里,顺着大道一直走便可抵达。”
李东升默默记下,到了傍晚,李东升这才回到泉州城中。
李东升回到盛隆酒楼自己房间时,麻五、马先已经等在那里。
麻五已经恢复,一见到李东升,麻五便道:“升哥,现在小康村已经开始建设,那赵沧海也已经进了大牢。我就不必再关在屋里了吧,我也可以去小康村帮忙的。”
李东升听了摇头道:“赵沧海还未定罪,他的势力仍在,你还不能出现。等我收拾了清原帮,你再出去不迟。”
麻五无奈,只得长叹一口气。
马先在窗口看了看,道:“升哥,好像清原帮的人撤了,莫非他们又有什么诡计?”
李东升也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李东升道:“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还是要小心从事。”
马先嗯了一声,李东升又问道:“姚五和陈青的家人都安排好了么?”
马先点头道:“全都安排好了,今天我亲自送他们上车去莆田的,而且我还派了几个兄弟一路护送,保证万无一失。”
李东升听了点点头:“那就好,只要稳住了他们两家人,姚五便不会反口。铁证如山,他赵沧海便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马先想了想道:“升哥,咱们找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一具尸体冒充下毒之人,会不会被人识破?”
李东升笑了笑道:“此事肯定瞒不过钟人凤的眼睛,不过,钟人凤也有心要杀赵沧海。这赵沧海历年来累积的罪案不计其数,只是他为人奸滑,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这回官府一定不会放过他。
即便有人看出其中蹊跷也无用,只要赵沧海拒不认罪,钟人凤便会当场将他杖毙。人死灯灭,想翻案几乎不可能。现在咱们的小康村开始建设了,钟人凤绝不会让我们半途而废。
钟人凤自然清楚我们与赵沧海的恩怨,杀赵沧海便是送给我们的一个大人情。千万流民的性命掌握在我们手中,与之相比,赵沧海一条狗命又算得了什么?”
马先听了又道:“升哥,那仵作林泰如靠得住么,他会不会说实话?”
李东升冷笑道:“这个倒不担心,事先他也收了银子,而且他也知道知府大人有意要杀赵沧海。林泰如与赵沧海非亲非友,何必要维护赵沧海?
而且,既便是林泰如说出那陈青的尸体是死后被人捅了刀子,赵沧海依然无法洗脱罪名,毕竟在他家里发现了尸体。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谁也救不了赵沧海。”
马先听了连连点头:“升哥真是妙计,这叫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哈哈!”
麻五听到这里,便道:“升哥,你这计策妙是妙,不过,是不是太绝了一点。虽然咱们怀疑赵沧海下毒,但我们也并无真凭实据,如此害他,会不会……”
李东升听了哼了一声道:“他先设计害你借下高利贷,又将你绑架,这已然是向我们宣战了。虽然他下毒我无实据,但除了他,还有能谁?
赵沧海这家伙视人命如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任由他这样下去,咱们别想在泉州有活路。要怪就怪他自己。与我李东升为敌,便要承担后果!”
麻五听了也无法反驳,李东升的性子向来如此。李东升不会先惹别人,但一旦别人惹到了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李东升要和马先再探讨一些事情之时,突然李东升住的房门板被人敲响。
李东升吓了一跳,问道:“何人敲门?”
“是我,开门!”
门外传来周秀晴的声音。
李东升愣了愣,示意马先去开门。
门一打开,周秀晴便拨开马先,几步冲到李东升面前。
周秀晴指着李东升鼻子喝道:“李东升,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李东升愣了愣,看到周秀晴身后还跟着周继鸿。
周继鸿一脸复杂地看着李东升,但情绪却没有周秀晴这么激动。
李东升只愣了一秒钟,便明白过来。周秀晴的房间与他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这对姐弟应该听到了他与麻五、马先的对话。
“关好房门,坐下再说。”
马先听到李东升下令,便去关了房门。
李东升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周秀晴得意地道:“什么都听到了。”
让姐弟俩坐下,李东升便道:“既然你们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的确是我设计赵沧海,我也的确是想杀他。不过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劝二位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周秀晴听了秀眉一挑,回道:“怎么不关我们的事,若没有我们,麻五救得回来么?”
“那你想怎样?”
周继鸿看到李东升目光阴冷,心里害怕,拉了拉周秀晴的衣袖,周秀晴却装作不知道。
周秀晴得意地看了一眼李东升,开口道:“这件事情已经被我们知道了,若想让我们不说出去,除非给我们封口费。”
“封口费?”
李东升、麻五、马先三人听到这个回答,全都愣住了。
三人还以为周秀晴正义感爆棚,想要揭发他们呢。
李东升愣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