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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娘看着李东升年轻的脸,仿佛看到了圣光在闪烁,忍不住双腿打软,便要跪倒。
李东升吓了一跳,忙去搀住何大娘,道:“大娘,您身子弱,我扶您坐下。”
何大娘仰着头看着李东升的脸,眼泪夺眶而出道:“李公子啊,您真是活菩萨啊!”
李东升忙摇头:“大娘,您可别夸我,小心我会骄傲的。大娘,我与大哥结拜了兄弟,以后您就直接叫我李东升。要不就小升,东升都好,可别叫我李公子了,我当不起的。”
何大娘泪水夺眶而出,竟是忍都忍不住,连连点头叫好。
李东升安慰了一阵何大娘,麻五又交代了,还通知了同村的伙伴邻居一起来领材料织网。
麻家厝村的乡亲们得知以后可以捕鱼了,个个兴高彩烈,争着抢着来拿织网的材料。
麻五见织网的材料都分完了,便拉过李东升道:“既然来了,咱们就去见见我堂伯父。”
“见你堂伯父?”李东升一脸疑惑。
麻五接道:“你不是说要买村子边上那块荒地吗,那块地就是我堂伯父的。”
李东升一听忙道:“哦,原来是他的,那自然要去见一见了,不过今天没带礼物,咱们不好空手去吧!”
麻五哈哈一笑,拉着李东升便走。
在村子里弯弯转转走了一阵,麻五将李东升带到一间大院前。
李东升一看这屋子,便知是麻家厝村的首富之家。
虽说是首富,却也只是相对于麻家厝村其他人家而言,这院子除了宽敞之外,到处是青苔和变色的墙壁,李东升也猜得出麻五的这堂伯家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伯父,伯父!”
麻五带着李东升走进大院,直接进入堂屋,但堂屋里没有人,麻五便向里屋喊了几句。
“来了,来了,谁啊?”
不多时,里屋走出一个老者,只见他穿着一身儒衫,但衣服却洗得发白,还有一块补丁十分醒目。
那老者向后仰了仰昏花的老眼,终于看清麻五,便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麻五,你这畜牲居然也敢来我家?”
“升哥,这就是我堂伯父麻公崇圣,伯父,这是我兄弟李东升,我们来是……”
“父亲,父亲……”
麻五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外间有人呼唤,一个青年提着一袋东西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一见到麻五和李东升,那青年便笑着打招呼道:“李公子,麻五,你们怎么来了,快坐!”
麻崇圣愣了愣,问道:“孝廉,你认得客人?”
那青年忙点头道:“我刚从麻五家来,在那里便与他们见了,自然认得。父亲,这位李公子可是贵人啊,可不能怠慢了。”
麻崇圣见青年颇为兴奋的口气,便道:“哦,哦,老夫怠慢了。这位李公子,快请坐。孝廉啊,快去烧水,上茶。”
“好,我把东西放一下。”
“你手里提着什么?”
“织渔网的材料。”
“织渔网做什么,官府又不让下海捕鱼。”
麻孝廉听了笑道:“父亲,以后咱们可以捕鱼了,这可多亏了李公子啊!这些渔网便是李公子自己买的,他还订了船,买通了巡海卫所,以后咱们麻家厝村便再也不用受穷了。”
麻崇圣听到这里惊呆了,他用昏黄的眼睛看向李东升。
李东升只是谦虚地笑了笑,但麻五却没那么淡定,他一五一十地将李东升的计划说了一遍。
麻崇圣听完麻五的话,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平民买能官府的事情并不稀奇,只是很少有人愿意买通官员下海,原因无非是捕鱼技术的限制,所获不多,而且海上风险极大的缘故。
老者点头道:“李公子果然有气魄,虽然是我麻家厝村民帮你捕鱼,但我们所得也不少,若真能捕得上鱼来,的确比咱们这几亩薄田强多了。”
麻五听了接话道:“那可不,按照升哥的算法,他只得一半渔货的收入,另外一半给出力的人均分。就算渔货少,每个出工之人还有三斤鱼的保底收成,绝不让咱们吃亏,这样好的事情,那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伯父,您说升哥这样的大善人,咱们是不是要感谢他啊?”
“要谢,一定要谢,只是咱们实在没啥好东西拿得出手,否则一定要好好感谢李公子啊!”
李东升来的路上便听过麻崇圣,知道他是个老秀才,也是麻家厝村的村长加族长,在麻家厝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李东升听到这个老儒说到这里,心里便是一喜,忙道:“伯父,我与麻五义结金兰,叫您一声伯父,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老夫哪里敢当,老夫能有你这样的俊杰喊一声伯父,那是三生之幸啊,哈哈!”麻崇圣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
李东升向麻五使了一个眼色,麻五会意,接话道:“伯父,升哥这样的好人,咱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麻崇圣有些疑惑,他的老花眼看不清面前的两人,但语气却还是听得出来,知道麻五有事找他。
麻五接道:“咱们村子东边不是有块荒地吗,升哥想把他买下来做善事,就是不知道您肯不肯卖?”
听到卖地,老儒麻崇圣便立即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
“那块地……那块地乃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风水宝地……”
麻五一听麻崇圣想抬价,便立即打断道:“伯父,您这话可就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