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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心跳急速,后背传来的疼痛让他惊恐不已,他感觉裤裆里湿热一片,刚才那一刀竟让他尿了。
伤口处大量失血,李东升感觉生命似乎正快速的流失,神智也渐渐有些迷糊起来。
“啊……”
迷迷糊糊中李东升听到一声惨叫,但他却听不出那是谁的声音。
“风紧,扯呼!”
“来人啊,抓贼啊!”
白府四周闹哄哄一片,院子里进来了一些邻居,帮忙扑灭了柴房的大火,发现再无问题,便又都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发出惊叫声:“李公子,李公子!”
李东升被叫了几声才叫醒,他趴在地上看不到人,但听声音却知道是小莲。
小莲来扶李东升,李东升只感觉后背痛的厉害,但心神却是安定了许多,也完全清醒了。
李东升心有余悸地道:“我没死啊,贼人走了吗?”
小莲忙点头道:“许护院已经打跑了贼人,巡夜的捕快正在追捕,想必已经逃远了。”
知道安全了,李东升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但后背的疼痛却愈发明显了。
这时许尚武也走了过来,他还穿着睡衣赤着脚,手里提着一柄带血的钢刀。
许尚武看到李东升后背开了道口子,连忙问道:“李公子,你受伤了!”
“啊,我中刀了,我会不会死啊?”
许尚武连忙过来扶着李东升回到屋里,让李东升趴在床上,许尚武点亮油灯检查起来。
这时聂红娘也穿了衣服到了李东升的房里,美丽的脸上仍然有些惊慌的神色。
“小升,你受伤了!”聂红娘紧张地凑前来,一脸心痛的模样。
“姐姐,我没事的,别担心!”李东升却不忘安慰起聂红娘来。
许尚武仔细看了看道:“还好,刀伤不深,上点金创痛就能好。”
许尚武到自己屋里去取了些药过来,给李东升洒了许多在背上的伤口上,给他包好了伤口。
金创药的刺激让李东升抖了几下,忍不住哼了两声。
聂红娘一旁看到,心疼地道:“还说没事,这么深的刀口,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许尚武解释道:“没事的,我以前受的伤比他还深,只养了两个月就好了,他没伤到骨头,不会有后遗症。”
聂红娘听了嗔道:“你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自然好得快,我弟弟能和你比吗?”
许尚武听了便住了嘴,不敢再说,他也知道聂红娘担心。
李东升心里一暖,被亲人关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但他也不想让聂红娘过于担心。
“姐姐,许大哥说的不错,只是破了一点皮,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的,过几天就好了。”
聂红娘听了还是不放心,但李东升突然转变话题向许尚武问道:“许大哥,那些贼人是谁,莫非又是前段时间那劫道的匪徒?”
许尚武微微沉默回道:“应该就是他们,那两人虽然蒙着面,但刀法招式却与上次一模一样,可以肯定是那两人。”
“这两人到底是谁,为何几次三番来找我姐麻烦?”
听到这里,许尚武却不再说话,他看了一眼聂红娘,便道:“我再出去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贼人。”
李东升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许尚武出了房间,他心里有疑问,但想到可能刚才问的不是很聪明,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联想到第一次见到聂红娘时的情形,李东升猜想那两个贼人定是有人指使而来,不过为什么要抓聂红娘,他却没有答案。
“小莲,你先去休息吧,小升这里有我照顾着呢。”
小莲听到聂红娘这么说,便道一声是,退了出去。
“小升,你是不是心里有疑问?”
“呃……没有。”
听到李东升否认,聂红娘便叹了一声道:“其实这事是由我而起,没想到害你受了连累。”
李东升不敢接话。
聂红娘见他不作声,继续道:“其实我原是福州人,家父……遭奸人构陷入了大狱,那奸人威胁我嫁给他,不然就让我父亲死在狱中。家父不许,宁死不从,我和小莲不得已逃离福州,却巧遇了你姐夫……你姐夫在莆田买了这幢宅子将我们安顿在此。没想到后来我们的行踪被那奸人得知,那两人便是他派来掳我的,再后来的事情你便都已经知道了。”
李东升终于听到聂红娘说出事情的原委,心里也是愤愤不平,接道:“姐姐,既然伯父遭人构陷,姐夫为何不查明事情真相,还伯父一个清白?”
聂红娘摇头道:“你姐夫只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而已,那奸人手眼通天,背景远比你姐夫强大,他也无可奈何。”
李东升听了心里憋屈,想了想道:“那奸人是谁,姐姐告诉我。”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已经连累你受此无妄之灾了,不可再有牺牲了。”
听到聂红娘不肯说,知道怕自己再受连累。
李东升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便道:“姐姐,你莫担心。你没有父亲在,还有我这个弟弟呢,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聂红娘听了心里安慰,微微一笑,摸了摸李东升的头。
李东升心思转了转,便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我觉得困了,你回房睡吧。”
“你受了伤,我就在这里照顾你。”
“不用,我只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你快去睡吧。”
见李东升语气轻松,聂红娘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