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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的士兵被压榨得太狠了,便造成了大量的流民。李东升收留的流民中,有一些是从别的地方卫所里逃出来的士兵及家属。
生产力低下,加上大量士兵的流失,卫所武官们的收入便越来越少。承平日久,奢糜之风却愈演愈烈,卫所武官们生活也是十分拮据的。
李东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说道:“咱们必须垄断莆田的鱼货,不然我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要找就找老大,有了老大做保护伞,咱们的事业才能进行下去。”
麻五听了觉得有理,他不是没想过直接买通指挥使,只是觉得自己能量不够。
“升哥,你去找袁俊,他可不一定会鸟你。”
听到麻五说出的担忧,李东升点点头,对麻五道:“你不是说指挥使袁俊在莆田县里有个二奶吗,我们可以从她下手。”
二奶这个新词让麻五愣了愣,但他很快便明白二奶是什么意思。
“怎么下手,绑了她?”麻五小心地问了一句。
李东升翻了翻白眼,骂道:“你敢绑她,找死么?要想从他女人下手,自然是投其所好,我准备发明几样好玩意儿,只要讨得那二奶的欢心,不怕袁俊不见我们。”
麻五听得一愣一愣,李东升旁敲侧击地去打通关系,他有点不适应。
麻五最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但是他也知道,像袁俊这样高级的官员,莫说是自己,便是李东升自己出面,恐怕也没用。
麻五想到这里,又问道:“那升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去准备。”
李东升点头道:“我准备做一件神器,保准那二奶见了我这宝贝会爱不释手。”
麻五愣愣地看着李东升,实在想不出李东升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第二天,李东升伤口换了新药,便带着齐忠和孙家父子往小康村赶。
快要走到小康村,路边的林中忽然跳出了四个人,将马车拦下。
“你们是何人,敢拦李东家去路?”齐忠跳下马车,看到拦在路中的四人喝问了一句。
“齐忠。”
听到李东升的声音,齐忠紧紧抓着手中的刀柄,回头看了一眼车厢。
孙家父子和李东升陆续从车厢中出来。
“见过李东家!”拦路四人见李东升出来,便整齐地躬身喊了一句。
“嗯,很好,冯前山,你们守信,我李东升自然也守信,你们随我一同去小康村吧!”
齐忠不明所以,他并不认得冯前山四人,但见四人对李东升的态度,立即想起了昨日李东升遇刺之事,猜想这四人便是昨日的劫匪,这才放松了些许警惕。
众人随着李东升的马车进了小康村,一听到李东升来了,麻五、小康村村长严顺和助理周季赶紧迎了过来。
麻五平时住在黄桥镇,现在他又在小康村里建房,索性便住在家里了,所以他比李东升先到小康村。
“李东家!”
“李东家!”
李东升向严顺和周季点点头,便道:“严村长,你领我们去办公室,我有些事情要谈。”
严顺点头,带着李东升他们到了一间木棚,让了李东升进去。
小康村在招收流民一开始,便不断修建简易的木棚,有了一些流民后,李东升便着手让人开始烧制红砖,木头搭的棚子远没有砖石的屋子结实,何况是在每年都有台风的海边。
烧制红砖需要时间,一炉砖从制砖到烧成,至少也要十来天的时间,所以现在小康村的屋子还都是木制的。
进了房间,李东升只留了麻五、齐忠和冯前山在屋中。
“齐忠,把银子拿出来。”
齐忠听到李东升命令,便将一包银子放在了桌上。
“这里是四百两,你们每人一百两,我李东升说话算数,冯前山,你也该把背后主使之人说出来了吧。”
冯前山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是四锭百两大银,顿时心花怒放。
“李东家果然是个爽人,我等弟兄跟了李东家,日后还请东家多多提携。”
李东升点点头。
冯前山收了银子又道:“请我们的人是一个叫刘响的人,便是他到福清请我们来的,他告诉了我们一些您和您身边人的情况。我们得了他二百两银子的定金,便潜伏在神仙醉大酒楼边守候了几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这才……”
后面的事情冯前山不说,大家也都明白了。
李东升听冯前山说完,便又问道:“你们与刘响如何联络?”
“他说事成之后第二天下午去寒江吴家厝后山见他。”
麻五一听冯前山说出刘响的名字,便是眉头一皱。
李东升看向麻五,问道:“大哥,你认得这刘响?”
麻五点点头道:“这刘响是刘世魁的同族,平日里便是跟着刘世魁在一起,是刘世魁的左膀右臂。”
“那按你这么说,背后行刺我的主谋便是那刘世魁了?”
麻五又点头:“定是他了,这刘世魁本是寒江人。寒江是咱们响石帮除了县城外最大的一个堂口,每年上缴的利润不少,你将他调离寒江,定是引起了他的不悦。”
李东升听了点头,接道:“可能心怀不满的不止刘世魁一个,不过既然知道一个了,其他人便好办了。”
麻五却摇头道:“升哥,这刘世魁在寒江根深蒂固,你若想办他,恐怕不易。”
“为何?”
“刘世魁本家是寒江最大的家族,寒江近半的产业都在刘家控制之下,你动刘世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