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残明霸业>六百五十三章 闹剧

天浪和邓凯正要走,院子里又走进了一个男人,丫鬟婆子都叫他大少爷,刚刚天浪失神,便是凌乱与丁时魁和那个襁褓婴儿的关系。

等丁大少来了之后,天浪又听他在丁香面前大骂丁时魁老东西的话,天浪就有些摸不准那个孩子了。

一场闹剧罢了,丁家的家宅不宁天浪也管不着,而前院,面对高必正二人对他指示海程氏的质问,丁时魁只是打哈哈。

丁香在这样的家中也是悲剧了,她就算不适应,又还能怎样?恐怕出了丁时魁的家,她再也无所依靠,要么流浪街头了,要么随意把自己给嫁了。

这对于一个较弱的女人来说,肯定是更为悲剧的,这也让天浪对日后想要抄谁的家时,心中更有了一些打算。

丁魁楚的家虽然不是他抄的,而是李成栋投靠清廷时把丁魁楚搞死的,还夺去了丁魁楚家中的女眷,貌似只跑出来丁香这么一个。

可天浪炒过家的官员,肯定更多,那是不是也会有如丁香这样悲剧女主角出现呢?

三步两步,天浪和邓凯又攀上了院墙,上了房顶,准备跳到了正屋客堂的屋顶。

远远的,便能看到黑漆漆的客堂房顶上有三个屁股,屁股可分做大中小三个尺码,三个屁股的主人都掀开瓦片在偷听客堂里面的动静。

最大的那个屁股肯定是武安侯高必正的,其次是李元胤,而后是黔国公的最小。

天浪既不和他们打招呼,也不必往房里面看,再多掀开几个瓦片的话,丁府的客堂就开了天窗了。

不过天浪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声音的,里面毛毓祥正在和丁时魁激烈地说话,他一直在质问是不是丁时魁唆使海程氏去敲登闻鼓的。

然而丁时魁却一直断然否认,两人同为东林党,被称作东林五虎,丁时魁为按察司副使,比他今晚的客人,通政的毛毓祥更有官威,丁时魁当然不怕他。

期间他二人的话一直都没什么营养,可最后丁时魁还是急了,他收起了折扇,冷着脸对毛毓祥说:“吏部罢去海月的官这件事,又和瞿阁老扯不上一点儿关系,毛通政何必苦苦追问丁某人是否唆使过谁?”

毛毓祥当然也不高兴,他吹起胡子说:“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虽然和阁老扯不上关系,但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事涉及到公子。”

“那又如何?皇上和娘娘对这件事其实也不会有太多办法,就算是涉及到了公子,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把公子如何。”

“不能如何,丁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公子和皇上娘娘的仇怨吗?”

什么仇怨呢?当然是瞿玄钧为难曾经的令夕,现今的皇后娘娘,包括令狐月也是如此,只不过已经结婚的夫妻二人为难令夕的方式略有不同。

上一次在桂林城,瞿玄钧帮天浪给老大人们下套,只能说明瞿玄钧暂时对天浪低头了,却不能说明天浪既往不咎了,但凡关系的芊芊的事和人,天浪都记仇的很。

丁时魁却淡淡一笑说:“呵呵,毛通政多虑了,那孙荣除了涉及打击报复海月,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之外,都察院并找不出任何其他罪名在他身上。公子也只是一句话,吏部便罢了海月的官,可罢官也并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有太平知府和广西按察使的弹劾在前,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影响的公子的,毛通政放心吧。”

毛毓祥也开始沉吟了,他们也是太害怕天浪这个杀星,经丁时魁这么一分析,他觉着确实有些道理。

丁时魁又继续说:“其实依丁某看,孙荣错杀了一人,承认不就得了,大人们何苦为了面子,趟这趟浑水呢?孙荣要政绩,袁彭年要破案率,这些跟你我有何关系?”

丁时魁其实还想说:“袁彭年早就不是我东林党的人了,他已经投靠了皇上,而孙荣拜在他门下,你们却以为他是我东林党的人,真是一厢情愿。”

毛毓祥当然也不知道孙荣给令狐月送银子的事儿,瞿玄钧怎么会对他说这些?

不过这种猜测,丁时魁和毛毓祥都心中有数,如若不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品县令,瞿玄钧吃饱了撑的?

丁时魁这么做的动机,还是因为他与何文端争夺都察院左都御史失败,在瞿府又被瞿玄钧怼了几句之后,他便开始记恨,所以他才唆使海程氏去敲登闻鼓。

毕竟锦衣卫的耳目还没通畅到那种程度,不知道丁时魁当日被瞿玄钧羞辱的事情,只是隐约发现了丁时魁与东林大佬瞿式耜之间的一丝裂痕,丁时魁与东林党没有在实际的事情上产生对立,天浪当然无从判断丁时魁的动机,然而今晚的偷听,除了发现丁大人是个色中饿鬼,还发现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同样面对瞿玄钧的羞辱和瞿式耜的推脱,继续依靠东林党,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是与自己的派系反目,从而失去后援,坐不稳官位,大多数人或许都会选择前者。

要么忍,要么残忍,丁时魁选择了后者,他听有骨气,指使人向瞿玄钧开炮。

而海月的整件事摆在明面的那些,貌似和丁时魁以及瞿玄钧都没什么关系,毛毓祥在丁时魁这占不到便宜,也悻悻离开了。

骂跑了毛毓祥,回到后院后,便有小厮告诉丁时魁说自家丁大少老爷刚刚也跑去了刘姨娘那里,至于丁时魁如何去和儿子打架,就不是天浪等人有兴趣观摩的了。

看过一场大戏之后,李元胤问天浪该如何办,天浪无奈地摇头说:“丁香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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