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救了糜贞,自然是打算将好人做到底,置于他的打算,只有他知晓。
在公孙续的帮助下,糜家商队救助了未死之人,而后将那些死去的袍泽尸体一一掩埋,置于那些死去的贼寇却无人理会。
“徐荣,告诉弟兄们,辛苦一下将贼人尸首掩埋!”
公孙续都开口了,侍卫们自然要去做,虽然心中不解,但却没有人出言询问。
此举,又让公孙续对自己老爹手下的这支强军高看了几分。
看着公孙续等人忙碌,糜贞也不好干看着,于是下令糜家的护卫加入其中,虽然他们极不情愿,但也执行了自家小姐的命令。
“公子仁义,妾身拜服!”不知何时,糜贞已经出了马车,脸色的惨败已经暴露其内心的恐惧。
“仁义不仁义某不知道,只是这样讲尸体暴露荒野,时间久了便会闹瘟疫!”公孙续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此刻,他才偷瞄了一眼糜贞,虽然爽不上市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
只可惜,日后要跟刘大耳朵这样视女人如衣服的假仁假义之人。
对于自己的样貌,糜贞可是有着绝对的自行,若不是为了感谢公孙续的救命之恩,她大可不必出来。
不过,别看公孙续年岁不大,却都没有多看他几眼,这样的心境,绝非常人能比。
“不知公子欲往何处?商队损失惨重,如果…”后面的话,糜贞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
“不瞒糜小姐,某等正欲前往邺城,若是同路,可以帮衬一二!”公孙续这话说的很直白。
“如此便好,糜家日后定然重谢!”
“重谢不敢,些许路费某绝不推辞!”公孙续此言一出,反倒是糜贞愣了愣神。
自己就这么礼貌了一下,没想到公孙续却直接开口要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仁人君子不用应该谦虚几分吗?
似乎是看穿了糜贞的心思,公孙续继续开口道:“某宁做坦荡荡的小人,也不做虚伪的君子!”
这句话,乍一听是公孙续的自嘲,仔细回味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又瞄了几眼公孙续,糜贞急忙告退返回了马车,浓浓的血腥味已经让她心中作呕。
掩埋了尸首,公孙续便护着糜家商队,向着邺城方向而去!
马车之内,糜贞陷入了沉思,公孙续报了名号,但却对家族只字未提,即便如此,糜贞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马车外,公孙续亦是如此!
感谢的路费固然要收,最重要的就是该如何说服糜家帮自己赚钱。
就这样,二人一路无话,完全是各怀鬼胎,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为己所用。
一日后的傍晚,当邺城映入眼帘之时,公孙续才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一线城市。
邺城初建于春秋时期,相传为齐桓公所筑。
公元前439年,魏文侯封邺,把邺城当作魏国的陪都。
此后,邺城一步步成为侯都、王都、国都。
战国时,西门豹为邺令,他治河投巫的故事,几乎妇孺皆知。
邺城的雄伟和壮丽,还是超出了公孙续的想想,虽然现在还没有达到曹魏时期扩建之后的程度,但在当下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一座坚城。
难怪后世诗书上没有邺城被黄巾军攻破的记载,就眼前的这样一座城池,即便是黄巾军来了,也是望洋兴叹罢了!
就在公孙续望着邺城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耳中:“某家糜竺,字子仲,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公孙续收回心神,转头望去,之间以身着青袍的男子站在身前,躬身行礼。
闻言的公孙续,急忙翻身下马:“子仲兄严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尔!”
二人一番交谈,糜家之人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整个商队再次动了起来,这也倒是省去了公孙续许多麻烦。
邺城之内,糜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公孙续也不矫情,自己外出游历时间还长,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既然有白吃白住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道谢,公孙续带着自己的一众属下,就这样理所应当的住了下来。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让糜竺都有点适应不过来,虽然早就接到了自家三妹的通气,但当事情发生之时,还是有些迟疑。
连续赶路,让公孙续早已疲惫不堪,匆匆吃了些饭食,早早的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次日公孙续刚刚练完枪法,却发发现糜竺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子仲兄何时而来?某练的痴迷了!”
公孙续急忙行礼,刚刚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众心无杂念的境界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变化。
“贤弟年幼,枪法却如此出神入化,为兄佩服!”
糜竺也不矫情,刚才不是他不想通报,而是公孙续似乎有所突破,被一旁的徐荣阻拦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句话就化解了当前的尴尬!
“为兄此来,一是感谢贤弟之恩。”说着便让身后的下人端上了一盘用红布盖着的钱财。
公孙续当下心中大喜,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等好事岂有拒绝之理!
于是向前两步,一边接过那盖着红布的钱财,一边道:“如此厚礼,小弟不拿有损子仲兄的面子。”
闻言,糜竺的面部肌肉不由得抖了一抖,眼前的公孙续已经是第二次不按常理出牌了!
面子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