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成律归骑在战马上垂头丧气,此次南下打草谷,基本上是空手而回。
现在想起素利的那些话,成律归总算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前些日子,大军南下打草谷,那个时候的汉军防备并不高,若不是半路遭遇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收获绝对够他们安全过冬。
“成律归,是不是派人去看看卢龙寨的情况?”
说话的乃是阙机,素利手下的重要将领之一。
无论资历也好,战阵经验也罢,比年纪轻轻的成律归都要高出一大截。
若不是成律归乃是素利的侄儿,阙机才懒得理这个无知的家伙。
“哼!汉人都龟缩在城内,卢龙寨还能有伏兵?”成律归冷哼一声,面对阙机却不敢再说什么。
见此,阙机也没说什么,双腿轻磕马腹向前而去。
以他的资历,还犯不着与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斗气。
原本,这一次的南下阙机亦是不打算出征的,若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沙末汗传授战阵经验,他才懒得动呢!
“父王,又被成律归骂了?”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脸的郁闷,沙末汗关切的问道。
“跟他生气?犯不着!派人前出,查看卢龙寨的情况。”
闻言的阙机嘟囔了一句,刚刚自己向成律归建议,完全是处于礼节。
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派人前去卢龙寨查探了。
如此重要的一个关隘,若不是汉廷实力减弱,恐怕也不会无人防守。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阙机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在离卢龙寨越来越近的当下,这股预感越来越强烈。
此番南下,汉人的城池守备森严,不仅如此,就连原本城外的那些村庄的百姓,也全都被撤入了城内。
就凭此一点,阙机判断出汉军怕早就有了准备。
只是这一路之上,他们这五千骑兵并没有遇见任何汉军。
更何况,公孙续已经返回了幽州,于公于私都应该出兵才对。
“父王,是不是太过忧心了?”沙末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阙机摇了摇头,接着道:“无论和连亦或是轲比能,都比这个蠢货要聪明的多。”
沙末汗陷入了沉思,自己父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成律归整日嘴上说着和连与轲比能都是蠢货,可这二人都是自己部族公认的首领。
再说了,这二人的名头,可比成律归要响亮多了!
如此想来,成律归的底气就变成了自大。
卢龙寨内,残垣断壁,数十名鲜卑斥候的身影若隐若现,不时地向着四处张望一阵,更有甚者翻身下马,四处在搜寻这什么。
关墙上的汉军屏气凝神,将自己的身躯紧紧的贴在墙壁之上,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随着鲜卑斥候离关门越来越近,所有的汉军士卒都捏了一把汗。
一旦鲜卑斥候发现他们,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猛然间,一名鲜卑斥候惨叫一声,顿时吸引了其他斥候的注意力。
未过多久,空空荡荡的卢龙寨内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而刚刚那名发出惨叫的鲜卑斥候,则是羞愧的低下了了头!
“哈哈哈,死人骨头也怕!”斥候们笑的前俯后仰,对于这个刚刚加入队伍的年轻人没有丝毫的同情。
通常情况下,能够成为斥候的都是百战老卒,而眼前这个家伙,据说是得罪了某位万夫长,才被调到了他们这一对人中。
“好了!返回复命把。”斥候队长呵斥了一句,而后大手一挥率先离去。
少时,得到了斥候的回报,阙机这才长出一口气。
刚刚他派出的这一队斥候,可是自己手下的精锐。
既然他们都没有发现伏兵,那就说明卢龙寨并没有伏兵。
“传令下去,快速通过卢龙寨!”阙机大吼一声,完全没有发现他们这群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卢龙寨内,除了关头埋伏着少量精锐之外,大多数的士卒都被派到了左右两侧的山壁之上。
而作为最精锐的白马义从和羽林骑,则在长廊的尽头,等待着鲜卑骑兵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千鲜卑骑兵的身影越来越近。
虽然天气异常的寒冷,可埋伏在关头的那些汉军士卒,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待到最后一名鲜卑骑兵通过关门之后,那些埋伏在关头的汉军士卒总算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一支响箭腾空而起,那是之前就约定好的行动信号。
刹那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关门洞中,一个巨大的镂空铁闸落下,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还未等鲜卑骑兵反应过来,长廊两侧的山崖下滚下了无数的石块。
紧接着,一bō_bō箭矢从天而降,如此双重打击之下,鲜卑骑兵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火油!”郭嘉摇着羽毛扇,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只见一个个装卖了火油的罐子,被士卒疯狂的向着山崖下扔去!
“火矢!”郭嘉再一次的下令,完全不给鲜卑骑兵反应的机会。
山崖下的长廊中,被石块砸中,或者被箭矢射中的鲜卑骑兵哀嚎着倒地。
但接下来装满火油的罐子和飞速而下的火矢,让着些鲜卑骑兵彻底的乱了。
突然遭受到了打击,成律归当下失神,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好在还有阙机这个老将在场,当下大吼道:“冲,冲过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