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便轻巧呗。”李恪觉得这应该算不上问题,“反正没有粹理液,他们也做不出钜子,此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烈山镰那么普及……”
“是啊,他们做不出,可若有人为了迎奉上意,强要您再如当日制镰般制上三五百件……公子,你当如何自持?”
“这……”
“公子,便听奴的吧。”癃展轻声说道,“凡事得来太易,弃之也不会觉得可惜。”
李恪这才如梦初醒!
癃展这套设计防备的根本就是里典服。
此人见利忘义,李恪又因为小穗儿的事和他有了龌龊。若是脱粒机足够好使,以他的手段又难以仿制,说不定就会逼着李恪在短期内大批量制作成品,以此来作为进身之阶。
癃展调不出粹理液,齿轮的打磨也是慢工细活,李恪根木就没办法量产脱粒机。
可若是拒绝,里典服会怎么想?
癃展说得不错,只有让这台机械看上去就没办法快速制作,他才有足够的理由去推脱。
换个角度来说,奇货可居,饥饿营销,对李恪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的状态。
想通这一切,他满头大汗站起身,拢起双手,对着癃展躬身下揖:“展叔,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