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抿着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喜不怒。
彭越越喘越小声,越喘越尴尬。
“你……莫不是听不懂?”
“懂了。”
“莫不是无头绪?”
“有了。”
“那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赵柏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也觉得我不学无术,好大喜功。”
彭越忙要反驳,却被赵柏挥挥手拦了下来。
“我没有剿平库不齐的本事,我知,你亦知,所以,你接下来大概会说,你能助我。”
彭越讶异地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郎,终于发现自己一直都小觑了他。
赵柏或不着调,又或没心没肺,无自知之明,可正统宗室教养出来,又在天下历练多年,他岂能是个蠢货?
赵柏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的话却字字扎心。
“你大概觉得我会如获至宝吧?要不是你处寻不得肉脯,我可能还会取一块来,嚼巴两口再吐出来?”
“你只错估了一件事!”赵柏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在大兄身边只是因为大兄从不异样待我,轻松得紧,而不是因为我要仕秦!我堂堂大赵血裔,便是懒得反秦了,也不会食秦粟,专秦事!”
“你其实是想借我之手逃出樊笼,再去库不齐借兵袭直道,以此向大兄报复吧?”
彭越的脸色铁青一片,咬牙切齿:“你都看出来了?”
“不是甚难猜的事嘛!你是匪,马匪也是匪。巨野泽是匪窠,库不齐也是匪窠。”赵柏斜胯着腿,一脸痞相,得意得犹如偷着鸡的狐狸,“说说,你有几分把握聚起马匪,期间又需要几多金钱?”
彭越又一次愣住,一时怔怔,无从反应。
赵柏不满地咳嗽两声:“你不会无甚把握吧?”
“你……欲助我?”ntent
大秦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