癃展抚须笑道:“公子前两日便说田典余要增租两成,想来那时便算明白这些了。”
“确是如此。”李恪应到,“这两日我一直在想,我们能从何处变出这一石两斗粟米来,结果是愿意予我们的,我们承担不起后果,不愿意予我们的,我们也求不到。此事田典余必有准备,不会给我们多少空子钻。”
“于是你便想到了折变?”
“是,折变!”李恪斩钉截铁说道,“既然不能让米粮变多,我们就让手上的米粮变精,以精米替粟米,增其值,充其租!”
他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直视屋外,口中一字一顿,字字发聩,如同宣言。
“田典余既想以田律害我等,我等便以田律对之。大秦是法家的大秦,绵密的秦律便是我等黔首最大的守护!区区一个田典而已,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胆量冒大不韪!他若是连雷池都不敢逾越,大家皆依法而行,他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