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传话的人是昨天舂日前后到的?”
“我又不是郑家人,哪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李恪尴尬一笑:“我不是问你,只是按了你的消息随意猜测。”
“你是说,郑家要跑?”
“正是呢……”李恪心不在焉地应和一声,又问,“田典余今早出现了吗?”
“田典余……”
旦正待回话,突然就有几个隶臣奔跑着冲过里巷,口中高声叫喊着:“里典有令,苦酒户人无论老幼,速速停下手中活计,半个时辰内去往晒场集中,不得有违!里典有令,苦酒户人……”
高喊声渐行渐远,直至让人再也分辨不出,李恪和旦站在院里,皆是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严氏和小穗儿结伴走过来,和李恪汇合一道。
严氏问:“恪,你知道里典为何事召唤乡里?”
李恪苦笑一声,硬着头皮回答:“或是迎新诸事。”
严氏深深地看了李恪一眼,显然是看透了他的谎言。
“既然你也不知,我们还是速速过去,免得误了时辰,惹人怪罪。”
“唯!”李恪躬身答应。
四人一道踏步出院。
重又在光天化日踩上院外的土地,感受着脚下坚实的触感,李恪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郑家跑成了吗?
如今的晒场之上……又是几人欣喜,几人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