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道:“那你们蒙面干嘛?”
那人道:“怕您以后见着我们,找我们麻烦。”
郭清道:“哦……那,你们把面罩摘了吧,以后见不到你们的,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人喜道:“那郭爷您是要继续回清月楼躺着咯?”
郭清道:“不。我想试剑。”
与“剑”字同时发出的,还有一道剑影,五个蒙面人的头在这一刹那间,掉了下来。
剑很快。
快到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
郭清吹了吹剑上的血,叹道:“手生了,竟还是沾上了几滴。”
妖艳的女子仍挂在树枝上,微风吹得她连人带网来回晃动。
郭清抬头看了看她,笑嘻嘻地说道:“到了城镇我会给甄大爷飞鸽传书,叫他派人来救你。起码你现在在上面很安全,再撑个几天就能下来了,饿几天也死不了人的。”
说罢,郭清从马车中拿出了自己的长袍,也不搭理女人的谩骂,骑着马继续向着西方前进。
定州并不大,甚至都不能算作一个州,所以总被称作定州城。
定州作为一座城市却又太大了,并且这里是清州到上京的必经之地,连接清州、残州、上京三地,人流密集,却也鱼龙混杂。
郭清走到定州城郊外的时候,已经是一天的傍晚了。
但是这里仍然是鸟语花香、虫鸟飞鸣,听者快活、闻者开心、看者高兴。
这里的小溪潺潺,流水清澈见底。远远望去,有几个妇人正在夕阳下清洗衣物。
这里阡陌纵横蛙声一片、溪涧流水鱼跳龙门,显得无比生机盎然。
有生机的地方,就有杀机。
本来在溪边洗衣服的几个妇女,竟然在同一时间里将水泼向了郭清。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何况还有人向你泼水!
但是这盆水却不能被泼在身上。
那不是一盆洗衣服的水,那是一盆可以洗掉你的皮肤、洗掉你的内脏、洗掉你的性命的水。
但是郭清不退反进、不守反攻,竟迎向了泼过来的液体。那几个妇人心道能一击得手,却不料眨眼间,已不见了郭清的踪影。
妇人们四下张望,未注意头顶有一人执剑倒立而下,直插其中一妇人的脑袋。
“可是又有人付了大价钱买我人头?”郭清抽出长剑,与众人对立。他细细一数,除倒下一人,还剩七人。
这七人均从盆底、衣服内掏出自己的兵刃。
这七人知道,在这夕阳余晖之下,定会发生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