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澧县县城里,剿灭烈火神教一事,仍然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在称赞县太爷智计无双,也在赞叹武定国浑身是胆,同时他们也还在讨论,县太爷新发布的那个悬赏通告,据说是烈火教主并没有在火场中发现尸体,可能烈火教主还活着。根据武定国的回忆,这烈火教主有一个很醒目的红色戒指,抓到他,或者提供有利的消息,都能获得五百贯的赏金。这消息,让澧县县城的所有人都十分心动,五百贯啊,一个农户人家一年的花销不过二十贯左右,这可是相当大的一笔巨款了,估计能在城里买个很大的铺子了。
这个时候,澧县县衙里面可是喜气洋洋,县太爷前几日把请功的报告送到知府大人那边去了,知府大人很快来了回复,让他押解那些被俘的烈火神教成员去府城,那些个已经丧生在火场的,还有收缴来的烈火神教的兵器,尤其是带有标志的那些,也要通通带上。
“老爷,看来这次,您狠狠的在知府大人面前长脸了,这次功劳,恐怕是要上达天听,到时候,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山羊须师爷拍马屁的功夫早已到了炉火纯青张口就来的地步。
“你个老货,想太多了,这次知府大人让我把人交上去,估计这剿灭邪教的功劳就不会落在我头上了。到底是知府大人,这摘桃子的手段,真是妙。”娄知县心知肚明,这次他摘了武定国的桃子,而知府大人又来摘他的桃子,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啊,老爷,那我们这一下不就白忙活了?白白的给别人送了嫁衣。”师爷一脸不解,十分郁闷。
“呵呵,不白忙活,这次功劳分出去就算了,这样知府大人就欠了老爷我一个人情,这官场上的人情,好借不好还啊。到时候,恐怕你老爷我还会要往上再升上一步。”娄知县此刻脸上全是志得意满的微笑。
师爷听了,眼珠子一转,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连声恭喜,一时间县衙里面马屁声接连不断,让人听了有点作呕。突然,娄知县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师爷:“这几天,武定国那小子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
“回老爷,据小的这几日安排人暗中观察,武定国自从回来之后,偶尔去那群尼姑住的地方串串门,其余时间就是在学院读书,准备半个月后的童子试了。”
“哦,原来如此,这武定国倒也表现得十分识趣。”
“可是,倒是那学子唐行,这几日颇有些微词,时常在坊间散布,这次剿灭邪教的功劳被老爷您给摘了桃子,对老爷您颇有微词啊。”
“呵呵,这个无妨,夺了人家的功劳,难道还不许人家抱怨几句吗?这个唐行啊,就是嘴巴有点不严实,你去给他们家老爷悄悄地传个话,就说此次童子试,他们家儿子,肯定会中秀才的。给他一个功名,也算是补偿了。”
“老爷英明啊,这唐行据说经常游戏青楼之间,学院的先生均不认为他能考上秀才,估计一辈子就是个童生了,这次得了老爷您的保证,他们唐家,估计是再也不会说老爷的坏话了。”
“嗯,这个唐行倒也好解决,只是这武定国,不大好办啊,你可知道他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这个小的好像明白,这武定国,最缺的,……额,说出来有点不雅,他最缺的,就是缺钱了。”师爷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他也算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应该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但是这武定国似乎有点不在乎。
“哦,这倒真有意思啊,你倒是说说,这武定国怎么个缺钱法啊。”娄知县仿佛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面带嘲弄的微笑,想听听师爷说说。
“武定国,家贫,平日里靠着母亲做接生的活计勉强度日,这武定国就经常想去挣钱,补贴家用,可是她家母亲死活不许,这不,就在不久前,武定国给唐家布庄算账嘛,结果,这事之后,他就挨家挨户的上门去问要不要他帮忙算账,得些工钱。我还听说啊,这武家小子和张屠夫家的闺女订了亲,大喜日子就快要到了,正是要花钱的时候,不过以他家的条件,估计连彩礼钱都凑不齐吧。”
“张屠夫的女儿?可是那杀猪的张芷宁?哈哈哈哈哈,这武定国是真的有勇气的小伙子,老爷我佩服啊,哈哈哈,那个河东狮他也敢娶?”娄知县听见武定国要娶张芷宁,顿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既然这样,师爷,你去从府库里面,拨五百贯钱,就作为此次剿灭烈火神教的赏金,交给他们家,到时候,他们大婚,你再替我送一份礼物上门。面子里子,老爷我都给他。”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报!老爷,县衙有人报案,城外小塘村发生了命案,一个猎户家,全家三口被杀死在家里,今早邻居发现,前来报案。”这个时候,一个衙役前来报告,发生了命案,这让娄知县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立刻安排捕快,仵作前往事发现场。
当娄知县赶到现场时,捕快和仵作已经勘察完了,捕头前来汇报说:“老爷,这猎户叫王彪,他一家三口均是被人一刀毙命,从伤口的情况看,行凶之人,恐怕有不俗的武艺,凶器已经找到,是一柄柴刀。”
“武林高手?周边街坊邻居有什么线索吗?”
“据调查,这王彪前几日从火场上,背回来一个伤者,如今,那个伤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小的怀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