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首目光决绝,他自大殿之上一步步走下,每一步落下,他的气息就增强一分,当他踏下最后一个台阶之时,他的修为已经提到了巅峰。
一股凝血阶段大圆满的波动自三堂首身上弥漫开来,在他体外,有浓郁的血气蒸腾,恐怖异常。
他一步踏出,走出了大殿,向着一堂的方向走去,此刻,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十几年来,他三堂弟子屡遭一堂暗算,他都忍了,眼下他最看中的弟子竟然死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三堂首彻底怒了,他犹如一头受伤的老狮,即将爆发。
“师傅怎么了?”途中,三堂弟子皆诧异,三堂首平时很少出门,这一次似乎是带着怒意出来的。
“不知道,可能这次围剿山匪,我们三堂有底子阵亡,师傅心中难受吧!”有弟子低语。
他们并不知情,只知道三堂有人阵亡,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清楚。
三堂首一步步向着一堂走去,他浑身散发恐怖的波动,一路走来,惊呆了各堂弟子。
毕竟三堂首一直低调,很少露面,再加上三堂式微,清河堂弟子根本就没见过三堂首如此状态。
终于,三堂首到了一堂大殿外,此刻,一堂大殿殿门紧闭,殿外有两位弟子守着。
两人望见三堂首,目光一凝,脸色微变,感受着三堂首身上散发的暴虐气息,两人心头一颤。
“三堂首,一堂首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禁止入内。”一位弟子硬着头皮说道。
“滚开!”三堂首须发皆张,怒发冲冠。
“三堂首,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
啪!
没等那弟子说完,三堂首直接一巴掌将他扇飞,随后他望向另外一人,双目中爆发慑人光芒。
那人身体一震,差点吓尿,他何时见过三堂首如此状态,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多说一个字,三堂首可能会一巴掌呼死自己。
三堂首冷哼一声,不再看他,随后向着大殿走去。
此刻的大殿内坐满了人,一堂首坐于首位,在下方还有几位老者,他们须发皆白,浑身散发不俗的修为波动。
邹春阳也在其中,他静静地坐在一堂首下方。
嘭!
就在此时,一堂大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三堂首大步进入,他满脸怒气,望向首位之上的一堂首。
众人望着气息暴虐的三堂首,皆满脸诧异。
“三弟!你这是?”一堂首脸色难看起来,望着三堂首沉声道。
三堂首没有说话,他一一扫视众人,这些人他都识得,有二堂首,有清河堂的几位元老。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邹春阳身上,双目中爆发强烈的杀意。
感受到三堂首的杀意,邹春阳脸色一变,内心颤栗,三堂首的双目太慑人了,让他心头跳动。
一堂首目光一闪,沉声开口:“老三,你闯我一堂大殿想要干什么?”
“哼!既然诸位都在,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要为我三堂弟子讨一个公道!”三堂首望着众人,沉声道。
“穆然!你说的是三堂学徒宁凡的事吧!”此时,一位老者双目微闭,开口道。
“学徒?好一个学徒!”三堂首目光一闪,望向那老者,开口道:“大长老,此事我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老三,此事我们正在商议,你不妨坐下来听听!”一堂首脸色难看,望着三堂首道。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商议的,杀人偿命!”三堂首满脸怒意,一字一句道。
“老三,春阳误杀宁凡,我已经惩罚过他了,此刻我们正在商议,寻找宁凡的尸体,厚葬!”一堂首满脸惋惜道。
“误杀?”
三堂首须发皆张,气极反笑,“哈哈,好一个误杀!”
“邹天,今日我也误伤一个给你看看!”三堂首双目爆发滔天的光芒,望着一堂首下方的邹春阳,强烈的杀意弥漫开来。
“穆然!事已至此,你这又是何必!”大长老目光闪烁,望向三堂首。
“哪怕宁凡再天才,可他已经死了,难道要为一个死人,再去杀死我清河堂另外一位天才少年?”
闻听大长老此言,三堂首猛然回头,他双目通红,须发皆张,死死的盯着大长老。
大长老被三堂首的目光望的有点发毛,他目光闪躲,不敢与其对视。
“大长老!十几年前,三堂宁远体内几条主脉被毁之时你在哪里?五年前,三堂刘宝的腿断了的时候你在哪里?三年前,三堂张文洋丹田被废之时你又在哪里?
此刻,三堂宁凡被人下黑手,命都没了,你却在说为了死人不值得,非要等到我三堂之人死绝了,才值得吗?执法长老,呵呵,你执的是什么法?”
三堂首大吼,他怒发冲冠,他盯着在场每一个人,咬牙道:“我穆然无能,没有保护好我三堂弟子,忍辱负重多年,但是此刻,我不想忍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日,邹春阳我杀定了,谁也保不了他,我说的!”三堂首脸色铁青,身体气的都在颤抖。
“哪怕清河堂三堂从此覆灭,哪怕我穆然今日粉身碎骨,邹春阳必须死,我要给宁凡一个公道!”三堂首沉声道。
“还有我!”此时,大殿外传来声音,李丹阳与赵三胖走了进来,两人面露决绝,立于三堂首身后。
“我们也在!”又有三堂之人进入大殿,此刻一切前因后果他们都知道了。
他们为宁凡感到惋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