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其实就是他们从上而下都没有想过会遭受到不明人马的攻击。他们真的极不明白,这好好的,说好的要前往阳武县攻击刘府商队,可怎么这才到半路就遭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马的攻袭?
想不通想不明。
就在他们遭受到攻击的人马在乱窜着找地方躲避箭矢的时候,那些没有遭受到攻击的人马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在中段两旁的小路上,也响起了喊杀声,同时,腾升起一片滚滚的浓烟。
浓烟腾升而起,散发得很快,倾刻间,就把那些小路都笼罩住了,就有如平地起雾,白茫茫的看不见浓烟中的动静。
随着有如巨浪一般的喊杀声,那些官道中段位置的人马,他们忍不住就生出了无边的恐惧。
看不清看不到,不知道那些小路方向中会有多少敌人在等着他们,使得他们一时还真的不敢轻易的冲向官道两旁的小路。
全乱了,这些人马,现在就感觉被困在一个笼子一般,前后左右进退不得。可惜的是,他们不是困兽,不敢轻易的言战。
刘显也不知道事情会如此顺利,当作选择在这里作为伏击之地时,也有想过在战斗打响之后,一定会是一场混战,真正短兵相接之后,战斗可能会打得较为惨烈。
可没想到,在这样的埋击布置当中,其实也隐隐的涉及到心理战了。这连恐带吓的,几乎要把这些官兵弄得漰溃,弄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实情又是这些官兵,他们在山林里隐伏了数天,早已经弄得他们身心疲惫,哪怕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可是他们依然还没能彻底的恢复过来。
再加上,这急行军啊,急行军十多里之后,毫无征兆的遭受到了如此的伏袭。使得他们就如惊弓之鸟,在精气神都萎扉不振的情况之下,他们还能有多少战斗力?还能有多少的战意?
率先带着人马冲到前面去的吴进,他身后的一小部份人马自然没有遭受到攻击。
可是,在后面的人马遭受到了突然攻击之后,他也大吃了一惊,赶紧勒停了战马。
可是,他也是惊疑不定,在不知道是谁在伏击他的人马,更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马的情况之下,他也没有第一时间下令让自己的军马发起反击。
他第一时间是向后面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命令下面的人马赶紧向他靠拢。
他再向前,前面的官道两侧都是一些较为开阔的地带,他打算让自己的人马冒着弓箭冲突过来,他再整顿好军马,看情况而对伏袭自己军马的人发起攻击。
吴进如此,倒也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做法,毕竟他的人马看上去很混乱,但实际上被直接射杀的人并不算太多。如果不顾山坡上的弓箭,还真的可以冲出不少人马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刘显率着一百骑兵冲杀到了。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咱们前方有骑兵正冲杀过来!”
吴进下面的亲兵首先发现了官道前方的骑兵。
刘显所率领的骑兵虽然只有百来骑,可是,骑兵急速疾驰的时候所弄出来的动静的确有些大,蹄声如雷,激起一道滚滚的沙尘。
刘显一身银甲,策马提枪,威风凛凛的杀到。
“本公子刘府商队刘显!今天特来杀贼!尔等是哪里的山贼?谁是贼首?敢与本公子一战否?”
刘显人没到,但是叫喝声已经传到。
至此,吴进才恍然,原来这些是刘府商队的人马啊,自己一心想要攻击人家的刘府商队,却真的没有想过刘府商队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主动攻袭他的人马。
同时,吴进也感到大事不妙了。
刘府商队的人马并不少啊,少说也都有两千以上的人马。他们在此以逸待劳,布好了一个伏击阵地等着他们。这的确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彻底的打乱了他的军马。
在这时,吴进感到自己有些无力,因为他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理清自己的那些正遭受伏击的混乱的人马。很难组织得起有效的对抗。
另外他这时心里也有些苦,因为他本是河内郡太守,是官府官兵。现在自己身为官兵,却被对方称为贼兵,称他为贼首。偏偏他却哑口无言,欲辩无从。
在这个时候,他难道可以表明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事后朝廷也不会放过他。
“杀啊!杀贼!”
刘显蕴含内力的叫喝声传到了战场上,山坡上隐伏的人马,这才真正的冲杀下去。
震天的喊杀声中,没有有效指挥的“官兵“早已经魂飞魄散,惊惧的乱逃,有路就钻。
怎么办?
吴进心如火烧,焦急万分。
“将军!吴将军!怎么办?是战还是逃?“
眼看刘显率着的骑兵就要冲杀到了,但是吴进这点人马却还没能布好一个防御阵势。
“逃……逃什么逃!看他们的骑军不多,咱们冲杀过去!对,刘显?咱们只要杀了刘显就行了。哈哈,没想到他竟然向本太守叫战?不用怕,待吴某斩了刘显。“
吴进这个时候却精神一振,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只要杀了刘显,那么就等于是胜利。
他一拍马,扬起他手上的长刀,迎着刘显冲过去道:“你便是刘显?区区一个小儿,竟然敢向本将军搦战?好,就如你所愿,本将军跟你一战!杀!“
三流武将?
刘显并不认识吴进,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