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呆住了。
“我,我怎么了,你生这么大气……”
推门进来,就听到那一声响亮的“滚……”
苏晓僵硬的站在门边局促地看着安宁,没敢再往里走。
安宁抬头,脸红了下,但是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下来,脑子里腾然出现白瑾羽抱住自己的那一幕,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温暖。他是真的没有和苏晓在一起呀!
“没有,没有,苏晓,我没有生气,”安宁向着苏晓微笑着摆手,自己想说的话到嘴边却语无伦次,“不是,我是说我生气了,但我说的不是你。对了,苏晓,你钱包忘拿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你不接。”
“嗯,我就是回来拿呢,刚才我的手机静音没有听到你打电话。”苏晓走进门来。
电话还没挂,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
苏晓拿了钱包,一脸惊奇地打了个招呼走出门去。
“你还笑。”
安宁安静的听着那边小孩子的叽喳声和若有若无地轻笑,她拉开抽屉,无意识地翻着,突然眼睛注意到某处。
“白瑾羽,”安宁顿了顿,声音变得深沉。
“怎么了?”白瑾羽听出安宁声音有些变了。
“你现在在哪?”
那边人的认真然自己不自觉也紧张起来,白瑾羽坐直身子。
“我在做兼职,海河路的一个道馆里。怎么了?”
“噢,”安宁看着手里的两张电影票,“我有两张今天的电影票,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既然你在做兼职……”
“我十二点就下班了。”那边人突然说。
“是吗?电影开始时间是下午两点。”安宁的提高了音量。
但是,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并没有答应要和自己一块看电影。而且他说自己有兼职,这也无疑是拒绝人的好理由。
“你过来找我吧,我们顺道过去。”
安宁把电影票放下,手心有些黏黏的。
“好。”
“我挂了。”那边人语气又归于平静。
“好。”
挂了电话,安宁再也平静不起来。感觉自己的突然清醒地有些兴奋,兴奋的有点不真实。
安宁,你至于这样吗?不就看个电影?
但是心理暗示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在快速地涂完水乳,安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要不要化妆?
不化妆吧,显得自己不太精神。化妆吧,但又显得自己太刻意,太隆重,会不会让他多想呢?
最后,安宁决定还是画个妆。
然后是衣服,安宁拉开柜子,把自己的衣服后,摆到桌子上。自己的衣服其实没什么挑选的,都是些长裤。但这个时候好像犯了选择纠结症。最终,挑中一件白色的卫衣和一件牛仔裤套在身上。
这样看起来平平常常,不会再刻意了吧。安宁插着腰,在镜子面前对着自己笑了笑。
一阵倒腾过后,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但是,吃饭是肯定来不及了。安宁瞥见桌角还有一包饼干,立刻抓在手里,跑出门去。
白瑾羽坐下道场的地板上,自己的小学生们正在不远处打闹。
空荡的道馆因为孩子的声音变得热闹起来。光滑的地板上倒映着自己的脸,白瑾羽笑了笑。
自己其实很早就开始做兼职了,白瑾羽摸摸手上的老茧。从高中开始自己的学费生活费都没有让家里人拿过钱。自己寄宿在姑姑家,虽然她把自己当亲儿子看待,但是自己也不想给她多添麻烦。并且自己也知道,姑姑给自己银行卡里边的钱是那个人的。
从小到大,自己什么苦都吃过。但却像一个坚强的树一样,越长越高,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
慢慢地兼职成为了一种常态,自己跟本都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便觉得无所事事。
“老师,老师,”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拽着白瑾羽的衣服,“你再让他们看下你的旋风踢呗,我说你踢到那个地方,他们都不信。”
白瑾羽抬头,看到男孩指的用于标记高度的红绳。
白瑾羽摸摸孩子的头:“那老师就踢一个,让他们看看好不好?”
“好。”小手拉着大手雄赳赳地走到孩子群里。
“看老师过来了吧,我说老师能踢他就能踢,我见过的。”小男孩双手交缠。
“告诉老师,你什么时候偷看到的?”白瑾羽蹲下来,与小男孩平视,眼睛弯起。
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这可怎么办?
“那天下课后,我看到老师还没走,就扒在门缝那看。”小男孩看着大男孩,勾着小手指。
大男孩揉揉孩子的头,站起来:“那你这次可要看好咯。”
“嗯。”小男孩点点头。
每个孩子小时候心目中都有一个英雄。小男孩看着老师。
我老师是最帅的,最棒的,最厉害的。
白瑾羽走到红绳前,扭头对着小孩笑了笑,眼神渐渐变得锋利。
做了一个准备姿势。伸脚,以右脚为轴,身体向左旋转180°,一阵劲风过,长腿在空中划出一道精美的弧线,左脚迅速绕到身体前方,猛力向上抬左脚,身体猛然跳起,左脚往下猛踩,右脚猛力提膝抬起踢横踢。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但是那个高大的身影没有停下来。
一直向前,小孩子们都鼓起了掌。
白瑾羽呼吸均匀,黑眸尖锐的盯着教室的另一面墙,好似面前正有一个敌人。
从一面墙到另一面白瑾羽踢了二十个旋风踢。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