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现在的感官非常灵敏异于常人,那妇女觉得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其实她不知道凌月眼睛的余光早就盯着她一会了。
可以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凌月的监视之内。
见她一直拎着鱼却不说称重的事,体还有意无意的装作给大家让位置的样子慢慢往后退。
凌月就知道,这是个想顺手牵羊占便宜的主。
她先是不动声色,等到那妇女有所行动了,才准备出手来个人赃并获。
没想到还没等凌月开口,眼尖的小霍盛倒是先出声了。
“大婶,先别走,你篮子里的这条鱼还没过称呢!”小霍盛的观察力向来很强,他也早就注意到这个妇人的异常了,明显的不怀好意。
只是她不说要也不说称重的事,总不能催着她,那就只能静观其变看她想搞啥幺蛾子。
果然不出所料,这就是个想吃白食的。
看长相倒是忠厚老实,谁知道是个这样的人!
那妇女已经转过准备走了,心里还一阵阵窃喜,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赚到了,顺了好大一条鱼。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这么大的一条鱼回去要怎么吃了。
半条红烧,半条做鱼头豆腐汤,正好之前还顺了一小块豆腐。
不料还没等她高兴完呢,就被小霍盛当众给喊破,还顺手抓住她的篮子不让她走。
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到手的东西再让她拿出去,那比挖了她的心肝还难受。
这事她干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每天都要挎着篮子来这个市场上转悠一圈。买东西是假,顺东西才是真,打的一副好主意。
总是看哪里买东西的人多就往哪里钻,因为这样才有机可乘。
这事干的多了,就觉得理所当然。
不但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还觉得自己有本事。
不用花钱,就能吃好的喝好的,天底下上哪捡这么便宜的好事。
哪像有些人,一天天扣扣搜搜不舍得花不舍得吃。
她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这才是本事呢!
从来没失过手,今天竟被个孩子给喊破。
那妇女又是心虚又是生气,恼羞成怒的扭过脸。
“去,哪来的野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老娘什么时候拿你们的鱼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啊?快给我松开!”
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那妇人恶声恶气的对着小霍盛瞪眼大吼,一边用力拽着自己的篮子。
并且伸出手猛地推了小霍盛一把,害的他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幸好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才站稳。
凌月眯着冰冷的眼眸,看了眼那妇女刚才推过小霍盛的那只手。
敢欺负她的人!
哪只手推的,她记下了,待会加倍还回去!
小叔凌昀一看小霍盛被欺负了,立马气的上前跟那妇人理论争夺起菜篮子来。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那么大年纪了,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还要不要点脸?你拿没拿,看看篮子里不就知道了!别以为你叫的大声我们就怕你了,声音越大说明你心里越虚!”
这娘们,趁他忙的没注意就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顺手牵羊,真是岂有此理!
他那么大老远的一步一步拉到城里,的像头牛,累的跟条狗似的,不就是为了换点钱。
这黑了心的娘们,竟然想来占便宜,啊呸!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长了吃白食的那张脸!
这女人的德行,跟陈红梅那娘们真是不相上下!
看来这极品也不分城里和乡下,真是哪里都有,就跟讨人厌的苍蝇似的!
“你个死小子,毛都没长齐是想耍流氓还是想打人咋滴?快给我松手,这是我的篮子,我凭什么给你看啊?”
那妇女长得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五多点,十三岁的凌昀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往她跟前一站,猛不丁的还真吓的她心里一颤。
凌昀饭量大,饭可不是白吃的,力气也大,跟那妇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那妇人死死挎着篮子就是不肯松手,被凌昀用力一拽勒的她胳膊生疼。
她见事既然已经败露,索咬死也不肯承认,准备来个胡搅蛮缠。
“哎呦,疼死我了……大家都快点来看看啊,有人要抢我的东西啦,抢不成就想打人,这是土匪进城了!”
在她看来,凌月他们几个不过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她一个城里人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也没见有个大人跟着,几个小孩子能成什么事?
就算是她拿了一条鱼,量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想跟她斗?哼!下辈子吧!
“乱喊什么,谁打你了?你不敢给我看篮子,就是心虚!”
凌昀刚才被骂流氓,这会又被冤枉打人,气的脸都红了。
才不管那妇女心里是怎么想的,蛮劲一上来使劲的拽着篮子就是不肯松手。
脸上的表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把那矮小的妇女衬托的更加弱小无辜,就像被欺负惨了的那一个。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凌昀这一副蛮横的架势倒真有点想打人似的!
小霍盛肃着一张小脸,不言不语的走过去。
趁那妇人跟凌昀拉扯间,一下把篮子上面的青菜给拿开,顿时露出下面的一条大鲤鱼。
那鲤鱼还在嘴巴一张一合,尾巴一翘一翘的。
“谁心虚了!哎,你干嘛……”那妇人狠狠瞪了一眼坏她好事的小霍盛,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