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出声,却是粗犷宛若男子。这正是那时和外头老骨对话的那女子了,丹歌子规都以为会是个浑身肌肉盘虬的女子,却没料到这女子这般美丽,身形匀称,与其声音全然不符。
丹歌因这声音,收起了对这女子的怜惜之情。他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姓,为好称呼,给她也起了个外号:“男人婆”。
这男人婆之前与丹歌缠斗之时,常以魅惑伎俩,或是身上香味,或是眉目骚情。此时男人婆又故技重施,欺身而来,一双眉目半闭未闭,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她来时勾动手指,胸前波涛汹涌,一时勾魂摄魄。
丹歌一紧手中竹杖,也款动步伐,眉目间饱含火灼之意,面目上熏陶暧昧浓情。他待走到近处,一扬手中竹杖,猝然拍向这男人婆的脸。
男人婆见此攻击急退,骂骂咧咧:“小男孩不解风情!”她退了两步,足往后一蹬,又提足袭来,这女子身手颇好,脚踩高跟,踢腿直袭丹歌面门。
“母老虎贱卖纯真。”丹歌对了一句,双手将竹杖一杵,直袭这男人婆站立的那只脚。竹杖可比这男人婆腿长,不待男人婆踢中丹歌,丹歌就能将竹杖杵到。
男人婆不敢大意,这虽然看似平常一击,但那竹杖来自于修行者的出手,其中或蕴藏雷火,或暗动金土,无论哪一种她都吃不得。她美眸一变,伸指在衣服上一拂,忽然间几道虚影从其身上滑出,再看时丹歌四周被八个男人婆团团围住,男人婆都踢着长腿,丹歌霎时困顿在长腿囚笼之间。
丹歌的双眸不是简单的眼睛,但此时他却看不穿真假,知悉这八个应都可算真的。他在原地佁然不动,在这八腿落下之时,身形砰然化作了无物,随之在在不远处显露真身,正是用了金蝉脱壳。
丹歌执起手中竹杖,摇了摇,然后退到井边,将竹杖投进了井里,“这竹杖可不是很顺手啊。”他此时扔掉竹杖,手中数道羽毛捏起,猝然发出,空中羽毛变幻羽针,劈天盖地的针雨落下,将八个男人婆全然覆盖。
八个男人婆都往中间一扑,又变作一个,随之男人婆又搔首弄姿,千娇百媚,那空中的羽针霎时更为挺直了!丹歌手中捏下火符箓,往羽针身上一引,道:“*焚身,可有得消解?去!”
羽针滕然化作一阵火雨,直扑男人婆下身而去。
“艹的!你个流氓!”男人婆操着男音骂道,同时连忙熄灭了浑身魅术。她往两肋一摸,两把一指长短的短刀在手,猝然往前一踏,七道分身出现,再往前一步,八个男人婆全部潜隐起来。
丹歌原地挥了挥手,“没用的,它们要得是灭火。”
只见漫天火雨羽针,忽然掉头,直扎一方而去,而在丹歌听取的动静来看,那正是男人婆的去处。
可没见男人婆回应,只听得一道风声急转,“咔咔咔”,数道声音发起,宛若割草,而在丹歌看来,正是那数道羽针被一个急转的小刀全然割成了粉碎。
正在此时,就听“哒”的一声,高跟鞋磕地的声音响在丹歌的面前。丹歌这才知道男人婆已经来到近前,他急退已是不及,连忙探手往下一撑,就只觉一道力打在他的手上,然后将他整个人打到了空中。
丹歌在空中往下看去,那男人婆脱了高跟,一跃而起,这向他袭来。
“不好!她是要以臭脚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