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马心袁听到响动过来,如果她发现现场情况的话,我这朋友一时半会儿恐是难以入土为安。而且如果被马心袁控制了场面,封闭了消息,之后她再假传焦家人在风家遇害的消息,就能破坏了我风焦两家的联合,鉴于此,我只能连夜将尸首处理。”
丹歌子规听得连连点头,他们表面上自是表示对老赖说法的认同,而其实在心里是对于风标天子他们的赞叹。“这理由编得似模似样的,若是我们不知道内情,此刻听这一番话,恐也是信了。”
“原来如此!”金勿点头,他瞧向丹歌子规,笑道,“那夜我还当你们只是为吃烧烤而去,原来那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惜额你们竟没叫我,我就只能在这会儿听故事来弥补了!”
“哈。”丹歌脸上挂满了笑意,他真想说,“那夜我们真要叫你,你在吗?!那焦家人,不正是死在你手吗?!”当然他并不能如此说。
丹歌劝向金勿,道,“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也是好事,因为自那件事以后,我们就一直在困惑之中,难以挣脱啊!”
金勿挑了挑眉,道:“哦?是什么样的困惑?”
丹歌紧皱眉头,答道:“就是那焦家人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似是这焦家人的出现,也就对马心袁等人不利,可杀害那焦家人的却不是马心袁,马心袁那夜见到我们,对屋子里的情况是十分疑惑的呀!”
丹歌这一番话并不是想要暗示金勿,他这一番话就是为马心袁开脱。到时如果金勿向马心袁提及此事,马心袁收到了丹歌莫名的好意,潜移默化之下也会为丹歌开脱。马心袁曾一度怀疑的丹歌子规在追踪调查金勿,而马心袁如果对此为丹歌开脱,金勿对丹歌子规的疑心就更小了。
金勿听到丹歌是这样的困惑,扁了扁嘴,笑道:“风家既然有狼子这样的仇敌,焦家或许也会有仇敌呢?”
“意外之喜!”子规明眸闪光,金勿说完话后他立时察觉到,这金勿一句话已经把金勿自己和焦家的立场点明了!他金勿和焦家,正如狼子和风家一样,是对峙的死敌!
子规眼珠子一转,皱眉道:“风家我不知道,我却知道那焦家。那焦家虽然驱逐了我们,可除此之外的许多事做得颇为合乎情理,那样的行事,怎么会结下仇怨呢?!”
“哼。”金勿嘲笑子规见识浅薄了,“也许是世仇呢?”
“哦!”丹歌子规都是了然。子规这一句试探,金勿已经他自己带进去想这件事了,所以他们两人得出的结论是:金勿之所以想杀死焦家全族,竟是因为有世代的仇怨!随之他们新的疑问也来了:这是怎样的仇怨呢?
这个问题丹歌子规都闷在了心里,没敢趁着此时问起,因为如果追问下去,很可能金勿会发觉端倪,那他们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丹歌子规完全把金勿的话当做说笑一般,没有再问下去了。这自是引起了金勿的不满,不过他显然有所顾忌,也不再解释,却美其名曰:他懒得解释。
几人就在乱侃之中,来到了商丘城南的一处荒地,荒地之中一座新坟,新坟前头一株老树,老树枝上一件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