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病人可就全然慌了,方才老仙师屏退了其他的病人,已经让他忧心。而后老仙师又让这两人上眼查看他的病症,这会儿两人又齐齐摇头,他只觉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他四下里观瞧,却见老仙师已经进屋,他连忙转向了丹歌子规,屈膝欲跪,“救,救救我啊!”
幸好丹歌反应迅速,法诀连施,已经以无形之力阻遏了这病人下跪的双膝。子规同时出言解释道:“你的病症我们并不清楚,我们没看出什么端倪,大抵不是什么厉害的疾病,你且先放宽了心。老仙师道法高强,一定能至于你的。”
此刻老先生拿着一些物事已经走了出来,他听到了子规的话,道:“你们竟没瞧出端倪,这其中的病因,你们上一次来可是见过的。”
“哦?!”丹歌子规都是一愣,他们想了想那一日叫过的病症,又瞧了瞧病人的背,然后又看到了老仙师手中拿着的一个蛾翅和一团茧丝。他们立刻就想起了那一日的那个小男孩,身中寄生了毒物发出的卒!
两人连忙又凑到了病人的身边,对着病人的背部仔细打量起来,尤其是脊柱之上,应当结有脓包才对。可他们两人观察了半天,却并没有这样的情况,米粒大小的包也不曾有。半晌,丹歌得出了结论,他拍了拍病人的背,叹道:“你皮肤真好。”
“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先生一把推开了丹歌子规,伸手就将蛾翅刮在病人的背上,随着蛾翅刮过,这病人的背上也出现了和那日小孩相似的痧痕,痧痕之中出现了黑气。
而与那日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病人因为背上没有疮口,皮肤下的黑气显现后没有疮口用以喷发。于是从皮肤下直接蒸腾而起,然后这蒸腾起的黑气也没有在空中汇聚成蜈蚣模样,而是就此消散。显然这一位病人身内的卒,就不如那一日男孩体内的猛烈。
老先生遍刮边道:“南阳舞阳太康商丘,本在同一条直线上,而南阳源头之水,本就是我风家开发,径直引到商丘风家的,没料想源头为祸,却害了沿途百姓。太康比起舞阳,距南阳更远,于是这病症就更弱,而商丘最远,那这病症最弱。可这弱病久积,就是大病,且这弱病不显于外,适宜潜伏,等到成为大病时,就回天乏术了!”
“径向风家?!”丹歌眯了眯眼,“老先生您是说,风家或许都染上这样的病了?”
“恐怕是的,而这毒物蜈蚣占据南阳源头,我不得不怀疑它的目的就是风家,这些犯病的凡人,都只是饶头而已。”老先生说着结束了刮痧,拿起了手中的茧丝。他朝机灵儿道,“去端杯水来,同一时将我墙上的那一副画也摘来给你师父看。”
“哎!”机灵儿这一下应得可爽快了,老先生这一句话,就把他许给丹歌当徒弟了,而有着老先生力荐,他拜师的事情还不是板上钉钉?!他颠颠儿地就奔房间里端水摘画去了。
这下可难为了丹歌,他苦笑道:“我还没说要收他为徒呢!”他本意让机灵儿拜老先生为师,自己做个代师的。这时候机灵儿已经迅速的奔出来了,老先生听了丹歌的话最终欲言却止,只给了丹歌一个白眼。
老先生让病人将茧丝饮下,瞧着病人一阵作呕后又将茧丝吐出,他叮嘱了病人不要再喝生水,然后告诉病人病情痊愈,就让病人离开了。
而此时丹歌子规瞧着那画,画上李树结柚,仙鹤杜鹃立在枝头,他们也明了了其中的真意。丹歌看了看子规李尤,“这不正画得我么三个嘛!”
老先生点点头,却又问道:“可你知道我这幅画,指的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