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儿瘪着嘴点了点头。
“嚯,能耐啊!这飞行之术须臾间就让你给贯通啦?!”丹歌伸手掐了自己一下,有痛感,不是梦!“好好好!真是不世出的人才!”丹歌夸耀了沈灵儿半天,才教导给了落地的法术。
如此一来,丹歌算是圆了当初诺言,沈灵儿已是学会了飞行,这自然不是他个老师教导得如何好,而是沈灵儿这徒弟学得实在快!
而在丹歌的欣喜赞叹之下,众人已经从遥遥远望六长老院子的地方,来在了六长老家的门前。出乎意料的是,六长老和莽夫竟齐齐站在门边相迎了,这让丹歌子规等人都受宠若惊。几人连连拱手,感谢好意。
丹歌随着六长老和莽夫金勿,道:“六长老,您不该和其他长老在一起吗?那风标……”
“他必是从你们这里听了猜测,就和他父亲一道,找我们去问罪去了。”六长老笑道,“既然人家来问罪,一副打定识破了我们的样子,我们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将从那结绳之中解开的记忆和盘托出。
“三长老深入讲解,把结绳记忆之中的社会一一讲给家主听,何谓无尊卑,何谓无贵贱,何谓无亲疏,何谓无高下。听得家主黑着个面,却还不好打断,三长老添油加醋,把风家格局摆开阵势好生说了一番:先废家主,再剥长老,剔去宗室,免去旁支。”
“这……”子规苦笑不已,“这倒也过了,偌大家族,还是要有领导的。”
“三长老只为气家主一气,哪管那么多!”六长老笑道,“这话说了半截家主就打断了,然后带着风标闷着气走掉了。他们只以为我们动了他们家的蛋糕,可这偌大风家何时是他风和一家的了?而其实我们瞒着这些,也还不是为了维护他们?”
子规丹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做评论。与时俱进并非一朝一夕,丹歌子规此时做评论,伤到哪一方也不好,索性不谈。
几人被领到正堂,正堂摆下一张方桌,桌上几样菜肴,香气扑鼻,可见用心。众人坐下后,由主人招呼一声,就此吃了起来。
席间,莽夫就向丹歌赔罪,丹歌也客气了几句,而说到最后,却是六长老提及了今天风家广为传播的笑话。
六长老道:“众位可听得族内的笑话?”
丹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听得了。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说的就是莽夫。”
“你们可知道这笑话是谁人传播……”六长老说着瞧到席上的天子,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天子在,想必你们也是知道,这是我令人传播的!”
“啊?爷爷!”莽夫十分惊奇。在坐的众人都知道的事儿,反而是六长老的亲孙子不知道。
莽夫苦笑道:“爷爷,您这是害我呀!我正想着做些好事儿,然后拜家主为师呢!”
“爷爷知道。爷爷还知道,家主也正想收你为徒。”六长老说完,见莽夫脸上的笑意无法收敛,伸手一指,一道法诀射出,把莽夫脸上的笑意拂去了,“可那家主却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孙子。”
“啊?”天子丹歌等人都是诧异不已,再一想,他们也就明白了。天子道,“是了,昨夜家主托付给丹歌,让丹歌暗示给莽夫拜家主为师的事儿。他如果知悉六长老就是莽夫的爷爷,他何必舍近求远,便是要舍近求远,也不该当着六长老的面向丹歌恳求。”
“嗯。”六长老点点头,“我属于完全的旁支,在往上倒十余代,才能和风和那一支有了瓜葛。他宗室之家不关注我旁支门户,倒也在理,可他要收风芒,却对家室不作调查,可见他只是心血来潮。芒儿,你这个师父,还拜不得。”
风芒,想来就是莽夫的原名了,而这个名字倒恰是合乎他的脾气性格。
“可……”风芒本想反驳,但一想他爷爷说得有理,这反驳之声刚起,自动就息了。
天子问道:“那您搞出这个笑话,是什么意思呢?”
“家主曾言,没有师父上赶子求着收徒弟的,可其实事例不正在身边么?”六长老一指沈灵儿,“虽然风杳最后没有得逞,那风杳不是上赶子要收徒的吗?风芒你比起沈灵儿的天资也是不差,爷爷这么做,就是想督促你,使你成为这风家谁人提起都挑拇指的好儿郎!
“到时,你看他风和不倒追你!”
风芒似是了解了爷爷的苦心,沉沉地点头。
丹歌歪着头瞧了瞧,问道:“六长老,我看风芒对您也颇为尊敬。那您如何放纵他成为那样儿的莽夫的呢?”
“哼!”六长老笑了笑,小眼睛当中是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我从不对他下手,他本也不惧我,我也管教不了。但他知道厉害啊,你把他打怕了,有你在他就不敢造次,我为什么趁这个时机,正是这时候狐假虎威呢!”
丹歌连连摆手,看向风芒,“是这样吗?”
风芒憋红了脸,一言不发,这几乎是默认了六长老的所言了。
天子在那边滴溜溜儿地转了转眼珠子,朝着风芒道:“正是好时机啊,风芒你好打不好打?”
“不不不!”风芒连连摆手,尤其看了丹歌一眼后,更是决绝答道,“不好打!”
“真的?”天子问道,“可不是让你打丹歌长老,而是其他人,比你弱的。”
风芒的眼神之中有了一丝情愿的光彩,但很快又泯灭了,他还记得如今正甚嚣尘上的那个笑话,“那样儿我就是在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