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再次争辩道“可即便是铜钥匙一定落入方镜,也说明不了我们就是处在虚幻之中。”
“但铜钥匙一定会落入方镜,你还能对铜镜的形状避之不谈吗”子规反问道,“而当你要思索起铜镜的形状与什么情况有关系的时候,你能参考的是什么不就是祁骜、三长老他们做的梦吗那时候,你说方镜代表什么圆镜又代表什么”
这么绕着绕着,子规的设想在丹歌的反拨之下,却几乎就要确实下来了。
杳伯笑着总结道“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只要在五长老、六长老的布局中验证,命题铜钥匙是否一定落入方镜这一条,就能确定我们到底是处在现实还是虚幻了。如果命题成立,无疑我们就是处在虚幻当中了。”
“对。”子规点点头,“不过我现在就能给你们打包票了。就如之前天子所言,镜子分明了两界,我们的遭遇是如此,祁骜、三长老梦境里也是如此,他们就是有关系的,镜子的形状就是象征着现实与虚幻的。我们进入大殿,就是走进了虚幻里”
丹歌沉沉地出了一口粗气,他是急了些,他现在想到子规这是有名的乌鸦嘴,他就不该和他争辩什么的,尤其子规有如此信誓旦旦的时候,那事情更是没跑了。
丹歌这里沉沉出气,杳伯只以为丹歌是在不忿当中,他走上前来笑道“你的强项还是在没理时争理,胡搅蛮缠。这真正论理的较量,你就不该上了嘛。”
丹歌扁着嘴,“您还在这里挖苦我后头的两句您想到了吗您就有这闲心。”
“呃呃”杳伯忽然被将了军,“这这这,契合虚实,通达明灭;行过死桥,即至生界。这个,子规啥意思啊”
“哎哟哟”丹歌阴阳怪气起来,他可不是吃亏的人,子规那里的亏他就从杳伯这里找补,“杳伯您的强项显然是吟诵诗词,之乎者也,抑扬顿挫,这解密的事情嘛,您这往外推啊,是正确的抉择虽然有些跌份儿。”
“嘿小子”杳伯伸手入兜,捏出根针来,“你站着你看我扎不死你”
天子笑了笑,转回正题,“显然,这后两句应该是在说解法了。这解开的东西么,如果说子规的推定是正确的,我们确实处在虚幻之中,显然这解法让就是我们从虚幻走向真实了。”
子规点点头,“大概率如此,但我想又不会那么简单,死桥,这个说法不常见啊。行过死桥,即至生界,这里头似乎有着死里逃生的意思啊。”
“而打开死桥的方法,就是前面一句了。契合虚实,通达明灭。”丹歌说道,“在这个镜子里,就有虚实,圆为实,方为虚。所以我猜测,这个镜子也许是启动什么机关的秘钥,需要它的契合关系,从而打开死桥,让我们死里逃生。”
“有些道理。”子规道,“看来我们还有硬仗要打啊。”
风和点点头,道“各位,时间尚早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一个白天,然后我们就前往禁地深宫,好好探他一遭”
说着,这风和抱着镜子就要走。
“哎哎哎”三长老朝风和招了招手,“你干啥去你还想把那镜子藏起来是怎么的放下”
风和瞪起了双目,“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工资都没了,谁还管和你怎么说话的”三长老撸了撸袖子,“我平时是不表现,你以为我就不爱财了小子,你再拿眼瞪我,咱来干一下子,来”
风和扁着嘴把铜镜往身旁主位的桌上一摆,一甩袖子,灰溜溜地回书房去了。虽然都是炼气后程始,但他一个年轻的就是搞不过一个年老的,和三长老打架,他就等挨揍吧。
尤其这三长老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头一回这么硬气,可给旁支各家张脸了,他要赶着这时候上去挨揍,以后宗室门儿的还混不混了
众人就在大殿内打坐休息,而王响和杳伯则教导起了祁骜和李尤,有了之前李尤被控的事情,这魇祷之术说什么也得教会了,这是足以保命的技艺。这一次祁骜受控幸好是那骷髅鬼邪托大,想通过祁骜的身体挑拨众人内部关系,如果他一上来就杀死祁骜,谁也反应不过来的。
“因为祸绝笔的存在,那骷髅鬼邪无法动用你的画术。那你可还记得,他是如何操纵你追兔子的”杳伯在一侧提点道,“那时他显然深掘了你的潜力,至少让你处在了炼精化气的初级境界,你有望通过他的深掘,让你的身体也踏入修行之中。”
“真的”祁骜的小眼珠子瞪了起来,目中满是星光,那可是他梦寐的方向啊
“真的。”杳伯点点头,“但你要凭你自己把他控制你时的力量施展过程想起来,唯有那样,你才能真正实现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也才能确确实实步入炼精化气境界。”
祁骜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他就盼着呢,盼着他也有身体步入修行的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说起来还要感谢那鬼邪呢。
“能成吗”子规瞧着祁骜,他觉得这事情没那么靠谱。祁骜说来说去在画术上虽然是修行者,但身躯却还是凡人身体,他的感念有限,辨识自己的肠胃穴道都未必成功,就更不可能追寻那细致入微的力量使用过程了。
“执念够深,就可以。”丹歌笑道,“他身旁不还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