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再次陷入了沉思,大汉水军的能力是不是值得信任,能不能够在邕江击破吴军水师,不确定这个结果,接下来的战事不好安排。
丁锐的顾忌无可厚非,毕竟江东的水军实力太过强大了,一时之间想取得颠覆性的该病,非常之难。
傅佥看着丁锐犹豫不决,忍不住说了一句:“将军,那吕岱看样子是不打算来了,咱们绝对不能坐视安广困局不顾。龙骧有决绝的意志,也有优良的装备,就算东吴十倍与我,又有何惧。”
丁锐的心中泛起波澜,自陛下亲政以来,大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他的不说,仅仅在大汉军中就增添了无数的装备器械,将整个大军的战力足足提高了几成。
陛下亲自制定了邕江之战的蓝图,应该是已经考虑清楚了,此时此刻,决不能有半点猜忌,必须以这个为基础制定交州的整个作战计划。
丁锐的神情愈发的坚定,脑海中的思虑也愈发的清晰。当初设置的总策略不变,必须将吕岱的注意力吸引到交趾来。
这个动作必须要快,必须在取得邕江控制权之前,不然的话那吕岱有所察觉从海上遁走,咱们将无计可施。
“伯雄将军,……”
吕岱此时也在犯愁,全琮那边围着安广打了快俩月,不但一砖一瓦没有得到,还搭上了好几千将士的性命。
而自己这边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阵亡的将士不少,但受伤的士卒已基本康复归建,加上遂溪的一万人马,总兵力恢复到接近两万。
有了足够的兵力在手,吕岱的心思重新活泛了起来。眼下的目标有两个,北上攻取南宁和昌平,打通与全琮的联系,如此下来,大吴在交州便取得了两个郡的实利,也算完成了此次出兵的目的。
但是有一个更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如果能够拿下交趾,整个交州就成了大吴的囊中之物,西蜀在交州的势力便仅存于安广和九真等地,收复起来将易如反掌。
但丁锐真的被困在安广了么,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证实,如果他不在安广,必然就在交州最重要的地方,交趾郡。
这个推断是说的过去的,对于西蜀来讲,只有交趾郡掌握在手中,他的触角才能伸到交州以及更远的地方。
看来只有先行北上与全琮汇合,把安广与昌平等地攻下,等到大吴掌控住邕江两岸重新部署之后,再徐图交趾。
心中稍定,吕岱吩咐了一声:“来人,击鼓升帐。”
话音未落,一名亲兵快步的走进了大帐,冲着吕岱一拱手道:“将军,探马报来一个消息,有一支西蜀兵马出了曲阳,连夜向十万大山进发,具体的去向不明。”
吕岱愣了愣神,急忙问道:“这个信息是谁报来的,传进来问问。”
不多时,一名伍长风尘仆仆的进来了,吕岱头也不抬的问道:“是你发现了一支蜀兵出了曲阳?”
伍长一抱拳道:“回将军,两日前的夜里,我与弟兄们奉命前往交趾郡探查消息,刚刚出了合浦地界便发现了大队人马的痕迹,弟兄们追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了发现。可惜因为是深夜,我等有不敢靠近观察,因此,这支兵马的主将是谁,没有探查出来。”
吕岱抬起头,微皱着眉头问道:“大概有多少人,行军的速度如何。”
伍长接着说道:“看旗号,应该不少于一万人马,行军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停留,而且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辎重,应该是急着行军所致。”
吕岱挥了挥手将伍长遣退,那伍长退出大帐的同时,几名副将行色匆匆的跨了进来。
听完吕岱的复述,一名偏将说道:“将军,这支兵马自交趾而出,前行的方向又是十万大山,据说上次安广之战邓艾也是安排人马走了这条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安广城外,取得了安广大捷,难道这一次西蜀是故技重施么。”
另一人反驳道:“一条计策如何能够实施两次,再说现在西蜀的主将也不是那邓艾。”
那偏将说道:“两军交战,任何变故都必须注意,既然上次西蜀尝到了甜头,为何这次不会故技重施呢。”
吕岱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无需再争论了,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支兵马的主将必是那丁锐无疑。”
“丁锐?”副将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他不是因为触犯了西蜀的律法被监在了成都么,什么时候成了交州的主将呢。”
吕岱微微一笑解释道:“哼,成都的瞒天过海之计如何骗得了我大吴密探,交州名义上是以王训为主,暗地里确实那丁锐在主持。成都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我大吴很快便知晓了事情的真相。”
偏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道将军如何确认这支西蜀兵马的主将是丁锐的呢。万一判断失误中了西蜀的诡计,会不会影响到我军已经取得的胜果。”
吕岱看了这名偏将一眼,心中感到很是欣慰。他能想到这些说明是个可用之才,稳守合浦的重任可以交给他了。
轻轻的拍击下双掌,吕岱信心十足的说道:“我军取得了合浦,那丁锐必然有些慌张,预判到昌平和南宁岌岌可危,必然会做出些许的举动,意图打乱我军的部署,尽可能的将安广和昌平之兵马援救出来。可惜那丁锐毕竟年轻一些,作战的经验还不够老道,如此一来交趾必然空虚,我军只需做出佯攻昌平之举,大军却倍道攻击交趾,如此一来,大帝的这次交州攻略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