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群众演员集体当机,全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声不出。不知道自己哪儿出错,小校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小腿肚子一直在颤抖就是最好的明证。

“额报额报急急急急额报”小校哆嗦的不只腿肚子一样,声音也跟着抑扬顿挫。

蒋琬一见,几步上前从小校手中接过战报,同时顺手安慰下哆嗦的这位:“不要紧张,有什么紧急情况尽快报来。”

小校一巴掌拍醒自己,镇定了一下慌乱的心情,急忙回禀道:“刚才殿前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长史杨仪帐下牙门将林帆,有特急军情上报。”

蒋琬一听心念电转,忙道:“速速将他唤上殿来,不得有误。”

“遵命。”小校飞也似的落荒而逃。不一会,看到一人急匆匆的赶来,众人一看,都是大吃一惊,心道:“合着这位是喝着风来的,满身都是飞尘,面色憔悴”。来到大殿,这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二话不说痛声疾哭,抽噎着道:“大人,丞相病亡,长史杨仪受丞相命,扶丞相灵柩率军返回。不料征西大将军魏延焚烧栈道,引兵阻止,长史见情况危急,一面发兵拒敌,一面遣小将带回紧急军情,请大人定夺。”

“你是林帆?”蒋琬先是一惊,随即稳定住心神急忙问道。

“末将正是。”林帆声音嘶哑的正色道。

“从军中到这儿,期间一共几日?”蒋琬冷静的询问。

“四日,小人一人携三马,日夜兼程,与今日午时到此。”

“临来之前,阵前态势你要详实报来,不得有半点疏漏,须得不偏不倚,如有诬蔑严惩不贷。”蒋琬严词道。

“是”林帆拱手道:“七日前,丞相病亡于五丈原,长史杨仪与费祎先生商议按照丞相遗命秘不发丧,以丞相之法缓缓退兵。王平将军为前锋,姜维将军维护中军,魏延将军断后。大军开拔之日,一切还很正常,但第二日就不见了魏延所部的踪影,好在丞相临终前留有遗策,姜维将军在南谷大败曹魏司马懿,魏军死伤无算,司马懿遁走,魏军狂退七十里。

第三日,大军行至斜谷,发现魏延将军已将栈道烧毁,并于谷前列阵,说是要杨仪长史扶着丞相灵柩回成都,他自己统领大军北上伐魏。费祎大人见状,急忙与杨仪大人商定,由末将携告急文书由小路飞报成都,他们自引军与魏延对峙。到今日已过四日。请大人速定计,迎接丞相灵柩与十数万将士归来。”

林帆一口气说完,浑身颤栗着倒伏在地。蒋琬见状急忙召来军士,搀扶林帆出去修养,并交待要好生照顾。

林帆的一番话,顿时让大殿再次变成了菜市场,扼腕的有之、叹息的有之、愤然的有之。张表一扬眉,哈哈狂笑道:“丞相天机,神鬼莫测,是真的么。今日这个局面,丞相是否也能料到?哈哈哈------”边说边笑,昂首挺胸挂着一副欠揍的摸样。

将军向宠大怒而出,手指着张表怒喝道:“大殿之上,岂容狂徒乱吠,前方大局未定,张大人怎可发出如此唯恐天下不乱的言论。丞相天威,更容不得有半点亵渎,否则不要怪末将无礼了。”

张表长笑一声,拱手向周围作了一个周圈揖,贼兮兮的盯着向宠道:“丞相在的时候,我也如此说话,身为谏议大夫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活命至今,一则天子眷顾,二则丞相气度宽容。不过看今天的情形,我命不久了。”

众人看到不由得大怒,心说这位是老寿星喝敌敌畏是真不想活了。更有年轻些的武将绣起了胳臂,要把张表那圆脸揍成猪头,以解心中怨气。

董允见状,大声疾呼道:“各位大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天朝之重臣。”声音激烈语气凌厉。众人听了,不由得心下一惊,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很多大臣脸色绯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憋得。董允平复了众人心中的焦躁,加重语气道:“丞相出征之前,将后方大事交予公琰先生总览,如今多事之秋,正是需要各位极力相佐,绝不能因小失大,自己乱了阵脚。公琰先生在此,先听听他如何安排。”

众人一听,纷纷称是。其实朝中重臣对蒋琬还是比较信服。一来蒋琬是诸葛丞相委托的重臣,二来他为人处世非常公正。尤其是这几年,诸葛丞相一直驻兵汉中,成都这的大大小小事宜,基本上由蒋琬负责处理。而蒋琬此人,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处事方正有度,极得大家好感,所以现在已经有人评说蒋琬在处理政务方面,比之丞相还要好上几分。由此可见蒋琬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分量之重。

蒋琬看到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稍微沉思了下,便说道:“各位大人,眼下朝中之所以有些混乱,都是因为前方情况不明所致,想来至多明后两日,就可得到魏延杨仪的后续战报,到时候再判断是非也无不可。今日之事大家均已看到,皇上一听丞相噩耗,随即昏倒于座上。丞相之于陛下亦师亦父,一般人无法了解其中真情。当前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尽快宽解皇上烦忧的心情,许多大事离开皇上将无法定夺,各位应当与我同心,共办此事。”随即向朝中大臣揖了一揖。

众人一听,包括谯周张表在内均拱手回揖道:“正该如此。”

“向宠将军”蒋琬看向向宠,询问道:“禁宫之事一向由你负责,便与我和休昭一起去看望皇上,看是否可以宽解其心。”

向宠一抱拳:“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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