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灵感受到了苏若兰的关切,微笑着看着佯装不屑的苏若兰,却不说话。
“我……我不是看不起你!是……”看着张曜灵只是笑不说话,苏若兰以为自己刚才说的伤到了张曜灵的自尊心,脸上一红,就开始期期艾艾地解释了起来,却被张曜灵给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张曜灵温和地打断了苏若兰的解释,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苏若兰点了点头,“好吧,难得你也来到了江南,就带你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些江东才子吧!”
“你真的答应了?这么简单?”张曜灵答应得如此痛快,倒让苏若兰心中有些奇怪,有些不信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去就去好了,反正上面也没说只邀请我一个人,带你去不过是多一个人,那么大的一个文会,总不会还容不下你这一个人吧?”看着苏若兰那既期待又带着些忐忑的眼神,张曜灵心中觉得好笑,耸了耸肩说道。
“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痛快了?以前我那一次求你的时候不是费尽唇舌,你猜勉为其难地答应。像今天这么痛快从来都没有过!”苏若兰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瞪大了看着张曜灵,“事有反常,快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喂,你这心理也太阴暗了吧?”张曜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答应你又说我用心不纯,不答应你又缠着我不放。合着我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让姑奶奶你满意是吧?”
“乱叫什么呢?谁是你姑奶奶啊?”苏若兰的脸上莫名一红,轻啐了张曜灵一口,低声说道,“去就去,还怕你不成?”
“那好,大姐,明天晚上我去叫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张曜灵走到房门口那里打开房门,伸出手臂对苏若兰做了一个礼貌的邀请手势。
“我出去干什么?”苏若兰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是我的房间,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你给吵起来了,现在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床上,去补一个回笼觉了!”张曜灵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向上伸了一个懒腰。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觉?你知不知道在《论语》上,有一个人……”苏若兰先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张曜灵,随即俏脸却瞬间涨红,指着张曜灵的鼻子就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了起来。
只是面对着一脸愤然的苏若兰,张曜灵却是若无其事地样子,转头就向自己的床边走去:“好了,我知道我这种行为算是‘朽木不可雕也’,无所谓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跟我说,你就把我当作朽木就可以了……”
“你……你……”看到张曜灵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样子,苏若兰的一张俏脸涨红,指着张曜灵的鼻子一个劲地哆嗦,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姐,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欣赏我宽衣解带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哦……”张曜灵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裤腰带,一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满脸愤然的苏若兰。
“sè_láng!登徒子!大混蛋!大坏蛋!”脸色变得更加嫣红的苏若兰一脸丢给了张曜灵一大串的称呼,转过身去“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只是走的时候还没忘了“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管他们怎么来呢,我先睡觉最重要!”张曜灵连身上的衣服都懒得去脱了,往床上一趟,甩掉脚上的一双鞋,蒙上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同样都是宿醉,谢安可就没有张曜灵这么好的兴致,还可以在这个日上三竿的时候不一个回笼觉了。
苍老的面孔上还带着很深的倦意,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老管家谢福,谢安淡淡地问道:“怎么样?他有什么反应?”
“那位张公子看上去倒是好说话得很,我说明了来意之后他就马上答应了下来,明天晚上准时赴宴。”谢福正是之前到张曜灵那里送请帖的那位老管家,此刻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谢安面前弯下腰去,除了平日里见他人的恭敬之外,还多了一些发自内心的敬畏。
“哦?这么痛快?他没有怀疑这里面的用意吗?”谢安虽然是一脸倦容,但是此刻眼神闪烁,却又透着一丝隐藏的睿智。
“他话里面没有说什么,但是看那位张公子的样子,恐怕他也看出了这里面有些不简单。”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谢安的神情,谢福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如果他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我倒反要怀疑他是怎么在北方兴风作浪的了……”谢安低低地冷哼了一声,随即伸出手来在太阳穴上用力揉了揉,面带疲倦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回复二公子去吧,我累了,要先歇一歇。”
“是,大人。”谢福弯下腰来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对了,谢福,”在谢福出门之前,谢安又叫住了他,最后叮嘱了一句,“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不是我们现在可以得罪的。告诉他们几个,玩闹一下可以,但是不要过分。”
听完了谢安语气淡淡的话语,谢福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满脸倦容地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谢安黯然一叹,摇了摇头,转身向内室走去。
不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