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等人到了平原城外的时候,果真如那衙差所说,对方领头的端坐马上,而身后的三千士卒也是同样装束,白袍白甲,看起来很是干净整齐。
“这种装束好似出殡。”刘飞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挥起马鞭,张飞踏马走出了阵去,他的装束刚好与对面形成了对比,他是从头到尾是纯黑的,自然也包括他的脸和胯下马。
“喂,你们干嘛的?”张飞提起蛇矛指着对面说道。
对方领头的见张飞发问,也驾马而出,只是手中却没有拿兵器,拱了拱手,样子似乎不像要打架,反而很客气。
“在下公孙瓒,听说我师弟新任平原县令,特来此与他一见,有要事相告。”原来此人是幽州太守,人称白马将军的公孙瓒。
师弟?刘飞有些懵了,这平原县令自然指的是自己,可是这面对这突然多出的师兄,自己不会穿帮吧?
而此时众人的目光已看向了刘飞,当然公孙瓒也是看到了的。
“大哥,这人是你师兄吗?”张飞眨眨眼睛指着公孙瓒问道。
刘飞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刘备是否有这个师兄的啊,“啊”了半天,最终红着脸走了出来。
“哎呀师弟,原来你在后面躲着呢啊,咱俩应该有十年不见了吧。”公孙瓒一见刘飞,立马热情的走上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刘飞的手。
“啊,师兄,最近眼神不好,没看出是你,对不住了。”刘飞开始敷衍起来。
谁知道刚寒暄了没两句,公孙瓒的表情却变的严肃了起来,那种感觉看起来,让刘飞很是不舒服。
“师兄大老远的跑来有什么事吗?”刘飞试探性的问道。
“恩,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话公孙瓒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狐疑的接过信,刘飞打开看了起来,信是卢植写来的,对刘备的称呼是学生,也提到了师兄公孙瓒的事情,看来这关系是不会假的了。不过其中的内容却叫刘飞很是不舒服。因为卢植说由于最近自己的风头正盛,既解决了让人棘手的天公将军张角,设计杀死了十常侍的张让,因此引起了大将军何进的嫉妒,让他多加小心。
“唉,这刚消停几天,又要开始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刘飞沮丧的抱怨道。
“玄德也别那么认为,起码变相证明了你还是有能力的吗?记得咱俩一起读书的时候,你除了揪人家女生辫子就是抢小孩糖吃。为此老师没少责罚于你,当时我们都认为你这辈子没出息了,谁又能想到你获得如此成就。”公孙瓒安慰道。
虽说是安慰,但这种话却也不是很中听,明知说的不是自己刘飞也有些不开心的,白了公孙瓒一眼,他心里默默说道:“怪不得全都是一身白,原来是来给我报丧来了。”
不过出于礼节,刘飞还是摆上了一大桌酒席,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吗,再不愿意也得装的愿意。
“玄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酒过三巡,公孙瓒忽然问道。
“打算?就是安心在这里批批文,听听曲,逛逛街,我觉得挺好啊。”刘飞眨眨眼睛答道。
谁知公孙瓒听后却哀叹了起来,这叫刘飞很是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师兄?”刘飞好奇的问道。
公孙瓒摇了摇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头凑到了刘飞耳边轻语道:“难道你还没明白老师书信中的意思?”
“意思?老师不就是要我小心吗?”刘飞诧异的问道。
“你真的不明白?不是跟我装傻吧?”公孙瓒突然有些急了,声音分贝提高了好多。
“啊...我真的不知道。”刘飞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透公孙瓒到底要表达什么。
“唉,玄德啊,你以前那偷奸耍滑的脑子呢?怎么那么点事都想不透,老师是提醒你小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总不能告诉你要你辞官吧?要知道怂恿官员辞职是触犯法律的。”公孙瓒轻声说道。
“可是为何我要辞官,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有吃有喝有玩。再说了,我刚刚算了算关系,按照皇室族谱,我应该是当今天子的叔叔,那何进是皇上的舅舅,我们不应该都是亲戚吗?”刘飞挠着头说道。
“亲戚?你是不是傻?那何进心肠歹毒,恨不得自己独掌朝政,现在是皇上不知道还有着你这门子亲戚,若是知道了召你进宫为官,那何进岂能不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再者,哪日何进随便找个理由治你于死地,就你这区区平原,你觉得你抵挡的了吗?”公孙瓒分析道。
“原来这信里面还藏着那么多玄机。”听完公孙瓒的一席话,刘飞吓得连手里的酒杯都抓不紧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你可是我的好师兄啊,千万不能不管我。”刘飞抓住公孙瓒的胳膊,又开始攀起了关系。
“唉,这样吧,玄德,我只是有个建议,你写上一封书信寄给朝廷,就说你要辞官归隐,然后跟着我混,我好歹是个幽州太守,保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公孙瓒说道。
“你的意思是给你当小弟?”刘飞当时就拉下了脸来。
“什么小弟,我们永远是师兄弟。放心,像那种端茶倒水的活是不会让你做的,跟我混你只要帮我批批文书,处理下政事就可以了,其余的喝酒听曲的事情你随便去做,还有你们的吃喝我全包,房子马车免费提供,工资双倍。”公孙瓒拍着胸膛打起了包票。
“那么好的条件?你不会是拉我干传销吧?”刘飞脑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