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再次接到那个苍老声音打来的电话后后,秋风整天都处于晃神状态。
邱若蓝误以为她是因为失忆,因为流产,而造成的精神抑郁。
于是找来心理方面的专家帮她做辅导,几次下来,心理专家认真地告诉邱若蓝,秋风的新房不容易那么打开,他建议邱若蓝带秋风多去做一些户外的运动。
邱若蓝于是推掉了手里所有的工作,专心陪着秋风游走在健身房、按摩院之间,更是隔三差五就带秋风去参加各种高端聚会。
只是邱若蓝越对秋风好,秋风心里的不安越强烈,每次躺在那窄窄的按摩床上,那个苍老的声音总会一遍遍的响在秋风耳边,提醒着秋风去复仇。
从刚刚的排斥,到后来的默认,秋风最后竟然开始寻找着苍老口里,那传说中的证据,是在邱若蓝的保险箱里吗?
为了防止秋风腹部留下妊辰纹,邱若蓝特意嘱咐按摩师给秋风做腹部按摩。
躺在床上,秋风斜眼昧着在另一张床上的邱若蓝,她的眼角微微闭起,按摩师在认真地给她做面部按摩。
只是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一只小巧的皮包,那是邱若蓝随身携带放贵重物品的包包。秋风的记忆里隐约记得,保险柜的钥匙好像就放在里面。
如此谨慎,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不为他们报仇,和和这个女人相依为命,你对得起他们吗?”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在秋风耳边,像一条巨蟒一样。紧紧地盘在秋风身上,勒得她说不出,勒得她无法呼吸。
血盆大口,朝秋风张开,再过一秒就会把她吞掉。
秋风长吁一口气,决定在被吃掉之前。要找到那个苍老声音嘴里说的秘密。
……
邱若蓝依然坚持每天晚上亲自给秋风做鲁菜,她还是喜欢倒很多的酱油,还是喜欢放很多的调料,油烟机轰隆隆作响,油烟还是飘到了客厅。
秋风依然倚在冰箱上,她笑得有点勉强。邱若蓝卤好鸡腿,柳嫂上去端出厨房。
她抬头和秋风对视一眼。发觉秋风在冲自己微笑,“怎么,不相信我做的很好吃!”她刷好锅子,拿起处理好的鲤鱼,“我现在给你做鱼,看我手艺哈!”
秋风笑得很敷衍。她看着邱若蓝把锅子里倒了很多的橄榄油,喉咙抖动,话就从嘴里滑了出来。“你这趟回去看管修了吗?”
邱若蓝原本流畅的动作,像是卡带的唱片,变得仓促起来,铲子在空中停顿了半天,再记得爆锅,“你,你怎么问这个……”
“没有啊,我突然想起了他……”秋风把身子从冰箱上移开,上前一步站在邱若蓝身后,“和我说说管修的事吧?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做过什么事,还有就是……”她微微顿了一下,朱唇轻启,“还有就是他是怎么死的!”
邱若蓝的整个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撞击,像被冰冻着一样,一动也不动。
秋风察觉到邱若蓝的惊愕,于是继续追问,“比如说是谁害死他的,或者就是他为什么会死!”
邱若蓝的身体在秋风的追问下终于有了反应,锅子里的鱼因为没有及时翻查,已经焦糊,邱若蓝一边关火,一边手忙脚乱地出来,“呀,我的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真是的,我的鱼都胡了!咳咳,好多油烟啊,秋风快点出去!”
邱若蓝没有要回答秋风问题的意思,匆忙转移话题后,就把秋风赶出了厨房,“柳嫂啊,快来帮我!秋风你先出去,好呛人啊!”
秋风的身体任由邱若蓝退出了厨房,柳嫂进去厨房,关上厨房门,叮叮当当地给邱若蓝善后。
秋风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回想着刚刚邱若蓝的表现,毋庸置疑,果然管修的死有问题。
她踱步走到沙发前,身体重重下沉坐在上面,一切都是真的吗?邱若蓝的恍惚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秋风把手插进头发,痛苦地垂下头。
一块巨石压在秋风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二楼角落里的书房。
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声音传来,邱若蓝依然在和那条鱼“决斗”着,她的包应该放在卧室,那么保险箱地钥匙也一定在……
想到这,秋风咬了咬下嘴唇,起身,朝楼梯走去,但当她刚走到楼梯口,手刚刚接触到扶栏。
门口就传来了“叮咚”“叮咚”的声音,秋风止住脚步,眼睛望向门口,老柳不知从哪忽然冒出,快步走到门口,并打开了房门。
伴随着老柳开门,秋风也转过身子看着门外,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地男子,“请问,这里是秋公馆吗?”
“是,请问您是……”老柳上下打量着门口的这个人,从未见过,于是询问。
男子毕恭毕敬地递给老柳一张名片,“你好,我是k集团的温志兵,这是我的名片,请问,秋风,秋小姐在吗?”
一听是k集团的人,老柳立刻明白,邱若蓝很久之前就提醒过他们,最近会有k集团的人来家里拜访。
老柳心中有些许不舒服,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现在这个时间点,贸然来拜访,也未免太草率了吧,不悦之色涌在脸上。
他很快记起,电话已经被邱若蓝命令拆除,于是抱歉地消息,把温志兵请进了客厅。
一进客厅,老柳立刻看到正站在楼梯口的秋风,于是快步走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