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从洗刷间出来后,直接回自己房间打算换掉衣服,衣服全都被水淋湿,的确会引起邱若蓝的怀疑。
对着衣橱瞅了半天,秋风有点奔溃了,衣橱满满都是邱若蓝为她准备的新衣服,她一拍脑袋记起自己的衣服都放在行李箱里,但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那是什么呢?
秋风环抱住胳膊,仔细回想,也没记究竟少了什么,邱若蓝招呼吃饭的声音再次传来,秋风慌乱中随便选了一套粉红色套装。
飞快地换好后,她对着镜子所有看了看,好像还是缺点什么,她左思右想了一些,然后微微松开胸前的两颗扣子,走出了房间。
对于秋风突然穿上自己为她买的衣服,邱若蓝表现的受宠若惊。整个人立刻变得和平时节奏不一样,“秋风,坐我左边……来,evin,我让你坐这,你怎么坐我左边了呢……你坐那,秋风坐哪?”
洗浴完毕的邱默文,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领带依然打着很是整齐,宛如要参加某个重要的会议,他跳动了一下眉毛,无奈的耸耸肩,坐在了邱若蓝的右边。
成千上万的小彩灯在行道路上亮起,从窗户望去外面的每一座大楼都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包裹起来,三个人也终于坐在一起开始吃所谓的年夜饭。
气氛太过温馨,以至于他们以前的种种冷漠与间隙都不存在,一切都宛如阿嬷在世般那么宁静与幸福。
吃罢晚饭,邱默文很自觉地收拾碗筷,秋风和邱若蓝则一副女王的模样,立刻从餐桌前转移到了沙发上,两人很刻意的逃避着彼此的眼神,眼睛都直直的看着电视剧黑漆漆地屏幕,都没有说话。
而这时,邱默文已经洗好碗,出现在客厅里,他把衬衣袖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干笑了几声,然后去卫生间手,擦拭干净后,放下了衣袖,“喂,你们在看电视吗?好像没有开哦!”说着他伸手打开了电视。
“我们喝点酒庆祝一下,我们的团聚好不好!”邱默文随后走到酒柜前,说完就立刻拿起邱若蓝珍藏数年的那瓶葡萄酒,小心翼翼地依次斟好放在两个女人的面前。
而这时秋风和邱若蓝各自蜷缩在沙发的一端,邱若蓝枕着胳膊,偶尔斜眼看一下秋风。电视里传来的与节日有关的各种笑声与音乐,渲染着整个房间里惬意的气氛,从窗外看来,他们和台北无数个平凡的家庭毫无不同。
但这份惬意很快就被打破了。
秋风把头发垂到沙发上,伸手拿起邱默文斟好的酒,不停地晃动着,窗外不时传来年轻人遥远而又飘渺的欢呼声,这种声音勾引着秋风开始回想和邱若蓝的过往。
秋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其实每天都在想念她。虽然她打从心里不愿承认邱若蓝早已慢慢渗透到自己的每一存肌肤里。这同样是份错位的感情,她对邱若蓝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母亲对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一样,秋风可以羞辱她、数落她、嘲笑她,但是只允许自己这么做。
但她又很清楚,邱若蓝的工作无时无刻都要面对外界的质疑与嘲笑,所有秋风害怕看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一点负面新闻,也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自己的失误会牵连到她。
秋风害怕她被人嘲笑、被人蔑视。所有每次她有新闻爆出时,都是秋风最紧张的时刻。
早已记不起什么时间,然后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当时两个人的态度,一切都那么抽象,就像两个本身无话不谈的闺蜜,有一天一个交了男朋友,于是两个人之间就慢慢远了起来,没有争吵、没有误会,只是因为一方的感情有了心的重点。
邱若蓝的这个“男朋友”就是她的事业。
但真正困扰秋风的不是她的忙碌,而是她曾经说要永远照顾自己,却食言的失落。但是秋风心里很明白,秋风和邱若蓝无论怎么折腾,哪怕闹的天翻地覆,哪怕僵到冰天雪地,也总有修复的一天。
而真正阻止秋风和她修复的则是秋风内心那株疯狂生长,无限蔓延,很快就要把秋风缠绕的无无法呼吸的植物——邱默文。
邱若蓝似乎感应到了秋风的想法,她支起身子,她的眼睛依然妩媚,她微笑着拿起一颗葡萄,轻轻送入口中,她的嘴唇晶莹透润,犹如某个电视广告里那个混血女模性感的嘴唇:“秋风在大陆有没有艳遇吗?”她的声音沙沙的,带着一点慵懒的磁性,好听极了。
秋风把支起身子,眼睛很刻意却又努力做出一副无意模样的扫过邱默文,故作轻松地说:“你希望我有艳遇吗……”
秋风的话还没说完,邱默文就用很急促的声音打断秋风,“你很希望秋风有艳遇?”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复杂而又矛盾的情绪,有点慌乱,也有点惊恐,有点不知所措,转而却又透露出一点有恃无恐,他的眉头紧皱,一瞬间把秋风期望的所有情绪都表现了出来。
邱若蓝完全把身子对着秋风,她的眼角散发出无限的柔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秋风:“你们俩啥时感情变得这么好!”她的眼角再次垂了下来,似乎看穿了秋风心里想的一般。
秋风把头扭向一边,没有接这个话题。
邱默文在秋风身边发出很做作的笑声,他的手僵硬面地停在秋风的肩膀,秋风深吸一口气,看到他和自己一样拼命压抑住紧张神情的脸,秋风猜想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担心邱若蓝知道了他们的事。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扯了扯领带,他轻轻摸了一下鼻子,脸终